况且,这本也是他的目的之一。
绕道便也就罢了,若是不绕,那干脆便碰上一碰,不勾引一番,省得等到明天清晨扰了他的好梦。
眼下他实在是有些疲惫于摆弄什么筹谋算计,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在这,若是遇上有胆的,上来便是一顿刀兵了事了。
“你不怕人家比你强?”
“他们若是真能折腾,后台真是硬,径直便像太阳那般直接强势屠了蓝田,不良人与长安塾还能有什么二话?”
“不,这是你后头才考虑到的。”
太阴星君仿佛一眼便看出张清和心中所想。
“你只是想杀人。”
太阴星君见着张清和感受到那队戏台班依旧径直往这头来之后,原本落寞低沉的眼里迸发出的杀意,言辞之中也有些激动起来。
“星君说笑,那哪是人。”
张清和并不否认。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聪明人,就算心底里埋了顶失望的事儿,但是性子里的本能还是会促使自己找办法逃出来。
然而你选的却是个笨办法。”
“星君难得在杀人上头教育我。”
“你要是为了张三杀,为了这一村子人杀,为了自己杀,乃至于为了我杀,我别无二话。
可小公子,你为了什么啊?”
沉默良久,张清和似乎是细细思虑了一番,才慢慢作答。
“我不去,他们会死。”
“这只是结果。”
张清和再没有理会太阴的言语,他手又是一翻,将锁着太阴星君的玉简摄入自己的手中,又随手扔到了玄囊里头。
那方玉简便也传来一声气闷地娇哼,再不作过多地言语。
老村正与张鹤只见着张清和在沉默里头又饮了几口浊酒,于是试探道——
“贵人在想旧事?这酒虽酸涩寡淡,登不得大雅之堂,可贪杯亦然是会醉的。”
然而说完又是一愣,自己却是忘了,这人是张怜认出来的宗家嫡系,也并非自幼就被赶到这张家村里头,想来是有修为在身的。
“无妨,承蒙几位照顾。”
张清和施然起身见礼。
“客这是……”张鹤不知叫什么才好,于是也不依照着先前叫后生了。
“贵人可吃好了?”老丈也问询道。
“饭饱酒足,先且随意走走。”
张清和勉强展颜一笑,整了整素锦,只身踏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