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觉得自己被一双软软的手扶起来,身体忍不住向她靠去,他感到头晕目眩,身体在一个黑色的漩涡里不断地下坠……下坠……
初桃气得满脸通红,抱着里怀里的这个孩子,虽然自己没比他大几岁,可初桃就像鸟妈妈护着自己的雏鸟一样,气得胸前剧烈起伏。
是饭不好吃还是酒不好喝?非要来玩这种恶心又变态的赌注?这还是人玩的游戏吗?让一个弱小的孩子去击杀一头勇猛的野兽,如果把这些畜生的心挖出来,一定是黑色的吧!
舞台上的裁判把老虎关好,走过来皱着眉头问道:“你是什么人?”
底下的人不由地载怨道:“哪里来的不懂事的臭丫头?滚远一点!不要坏了这里的规矩。这人是我们赌场买的,是签过卖身契的,不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
初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恨意道:“他的命值多少钱?我十倍买下他!”
裁判一边低头擦拭着手上沾血的皮鞭,一边玩味地嗤笑道:“他的贱命,就只值一两银子。”
初桃咬着嘴唇说:“好,我给你们十两银子,我要带走他。”
裁判笑得狂妄,仿佛听到了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位姑娘真的是财大气粗,有趣!有趣!可是姑娘你可知道,这赌场有多少人压了多少钱的注在他身上?”
方才托盘下注的大黄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拿着算盘飞快算了起来。然后露着一口大黄牙,对初桃说:“姑娘,方才一共下了一千六百二十四两的白银,您要是付十倍的话……”
缩在初桃怀里半昏迷的男孩,突然清晰地说道:“我……我的贱命不值这么多钱……”
初桃低下头,看着这个眉清目秀却又脏成一块煤球一样的男孩子,不由地滴下两颗珍珠般的泪珠来。她虽然可以付的起那一千多两的银子,可是翻了十倍她也拿不出来了。正在她思索的时候,一道强劲突然把她和男孩分开,原来是那大黄牙,他把男孩扯到一边,说:“行了,好心的姑娘,回家玩去吧,别妨碍游戏的进行。”
人群又开始欢呼起来,并不把初桃当一回事。
那男孩虽然伤势很重,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一样,可眼睛还算清澈,他低声对初桃说:“姐姐,我知道我活不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了结,我真的不想死在这老虎的口下。”
那男孩猛烈咳嗽起来,不断抽搐起来,他的血失去太多,视线越来越不清楚,初桃见他头上不断流下来温热的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