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薛从嘉对着朱先生苦笑:“先生又来这套了,我与她……身份有别……”
朱先生摇摇头:“你就是想太多。身为西易的皇子,并不意味着你就要为西易的皇室牺牲自己的幸福,你父亲当年不满太子,质疑先皇偏心,硬是凭本事分去了大半江山。这是他的选择,他的选择留下来的一系列后果,为何压在你身上?”
薛从嘉皱眉:“可我难道能眼睁睁看着大权旁落?”
朱先生幽幽叹气:“你要权,注定会舍弃很多东西,你要成为万人之上,就必须承受别人承受不来的孤独。到时候,你身边的女人只是你权力的依附品,你的孩子要视你作为最熟悉的陌生人,难道这样就好吗?”
薛从嘉说:“先生不必再说,我也未必能走到那一步。”
“呵!太年轻!既然有翻云覆雨的能力,为何又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朱先生见薛从嘉并不听劝,只得依他,或许只有驾驭得了薛从嘉,才能捏得住天下兴亡的命脉。想到这,朱先生出言敲打道。
薛从嘉沉默。
“面上冷酷无情,你再想想,你心里真的一点点都没有她?你做了这些事情以后,你和那丫头还有可能吗?”朱先生又加重了语气。
薛从嘉道:“我不必亲自来做这件事情,自然会有人替我做,我担不了这个罪名。”
“为他人提供线索,暗地安排好一切,让别人做你的替罪羊,为的只是削弱东易的势力,却要一心爱你的姑娘家破人亡!薛从嘉!老夫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朱先生气得青筋暴起。
薛从嘉恭敬道:“先生说过,我是先生最得意的作品。”
“我今天不教你读书,只教你做人,我只问你,你对那丫头真的一点情也没有?”
朱先生反问道:“你就这么想看她恨你入骨的样子?”
“如果先生不说,她不会知道。”薛从嘉避而不谈朱先生的第一个问题:“我不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恶是江家做的,果也是他们要食的,我只是加快了这个速度。”
“好好好!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好学生!”朱先生忽而扯出一卷画,慢慢展在薛从嘉的面前。
画面很简单,主体是一片翠绿盎然的竹林,竹子画得极好,挺拔耸立,一眼望去仿佛坠入林海,说不出的身心畅快。
唯一不协调的是竹林右下角挂着一个秋千,秋千上坐着一个女孩,身着浅绿色的纱裙,双脚荡在空中,芊芊玉指握着绳索,发丝飞扬,脸是空白的,一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