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许言午说了一句话。
他说,“每一个心理疾病患者都应该得到尊重,许言午,别伤害她。如果哪一天你想通了去治她的病,记住,第一步就是去治疗自己。”
没有一个狂躁症患者能够和抑郁惊恐的人相处,这分明就是两个极端,一个疯狂,一个压抑。
许言午吩咐路名去配药,他并没有说不帮木子李,怎么夏至总觉得他想伤害她。
他觉得自己在夏至心中的形象有待提高,下次他一定对夏至好一点,至少在他面前多笑笑,或者说话好听点。
“路名,我凶不凶?亲不亲切?”他问站在一旁的路名,声色温柔,面带微笑,这一笑,宛若溪风渚月,又如谷霭岫云。
路名有些恍惚,他该如何回答……才不会被打?
“这……少爷,您不笑的时候或者说话难听的时候,比较亲切。”至少现在,您特别吓人。
不是他吹,少爷和和气气说话之后,一定会极其不爽。
果然不出所料,他话音刚落,少爷就作势要踹他了,他赶紧保持不动,动作娴熟得让人心疼。
“滚!”许言午吼道,只是用脚在路名身上蹭了一下。
刚吼完他就后悔了,从楼梯往上一看,又回身将声音压低,吩咐道:“以后你们所有人见着木子李都给我声音放小,动作放轻,不准吓着她明白吗?”
“少爷,我们从来都没有大手大脚过。”反倒是您……路名没有胆子再说话,双手交覆放在腹部,恭恭敬敬回答,“明白。”
“少爷,那位木小姐是您的小女朋友吗?您对她真好。”好到他想哭,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待遇。
路名这话绝无半点调侃,他是真的以为少爷有了女朋友,性子才发生了诡异转变。而且还对她那么好,吓着她都觉得心疼。
刚问完他脑袋一个叮咚响,整个人都懵了。“什么狗屁?我是她救命恩人。”
“是……”路名忙不迭点头,完全不认为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心里头反复铭记:因为少爷救了她,所以要对她好。
这因果关系完全成立,所以今后他必须要用上百分之二百的心去和木小姐交谈。
……
往后数年,路名怎么也没想到,木子李和他交谈的次数一个手就能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