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回想刚才的一幕,越发觉得少爷过于冷酷无情。
明明就知道小木在割腕,他还偏偏要等上一个小时再去。
夏至扶了扶眼镜,声色温柔,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吧。”
夏至不再解释,转身离开。
他也想问许言午怎么想的,脑回路异于常人,整一个小变态。
小米给木子李换了身衣服,又把所有沾了血的床单被褥枕头都换了,这么一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小木只是睡着了。
睡美人等待着王子来吻醒。
清晨,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挥洒自如,木子李无暇的脸庞被阳光漫射。
死了吗?
木子李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光,照亮了一切的黑暗。光明大道出现在面前,她寻着这条路一直走一直走,眼睛被光芒刺伤,眼皮重得打不开。
艰难睁开眼,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她没有死。
抬起手,正在输液。
白得吓人的肤色,手上青筋能够看得一清二楚。手腕被医用纱布包扎,稍微一动就是巨大的疼痛。
“醒了?”
一睁开眼,许言午的大眼睛眨巴着,俊秀的脸溢满木子李的视野范围。他倾身弯腰,脸离她很近,近到木子李能轻易地感觉到他灼热的呼气。
他的眼睛在阳光折射下呈现出金褐色,在木子李看来有点儿不真实,似乎在笑,嘴角勾芡弧度,眼尾上扬。
她被他扶起来坐着,整个人苍白无力。
“喝水。”许言午看了一眼她的嘴唇,干到起皮,贴心地从旁边拿起刚才倒好的水。
木子李很听话,似乎许言午让她做什么,她都会照做。
“痛吗?”许言午问。
“痛。”她回答。
“你有没有发现,死亡特别容易,可是死亡的过程痛苦到你不敢想象。”
木子李低着脑袋,微不可察地点头,太痛苦了,就像是在地狱一般。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昏过去的那一刻,她想,原来电影里的桥段是骗人的。
割腕而死,她选择了一个最煎熬,最折磨人的方法。
许言午沉默了一会儿,周遭静得诡异。
钟滴答响,直到听见他的声音,如梦似幻,他说:“木子李,做一个怕死的普通人又何妨呢?”
木子李不敢去看许言午,她低着头,看着纯白的被子,蠕动嘴唇,静默之后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