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师承之理?唐思幽微微一怔,心想:“不是玄空洞和浮鹰岛的,我竟走了眼?”白衣雪绕过了他,来到唐焯身前,拱手道:“小弟见过唐宗主。”
唐焯只觉身前这名白衣少年十分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呐呐地道:“你……你……”
白衣雪笑道:“唐宗主,忠武侯庙你我匆匆一别,已有数日,可想煞小弟了。”一番话令唐焯顿时想起忠武侯庙深夜遇袭一事,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脸色不禁为之一变。忠武侯庙白衣雪虽未对唐焯和孙思楚加以伤害,但他趁着唐、孙二人幽期密约、意乱情迷之时,陡然下手,逼问门中解药,显然非友。事后唐焯也曾多次回想此事,苦苦思索,却终无头绪,随着比武大会的临近,事务缠身,他也渐渐有些淡忘了,不想白衣雪乍然现身比武大会,脸上笑意盈盈,全无半点的敌意,一时之间对方到底是敌是友,又有何意图,心中实难分辨。他心思电转,当下不动声色,只道:“兄弟你近来可好?”
白衣雪正色道:“多谢哥哥惦念。小弟素闻‘鱼龙剑’剑法超群,心仪已久,今日就由小弟白衣雪代劳,下场领教陆少掌门的高招,还望哥哥俯允。”
唐焯对第三场下场的人选正自忧心如焚,如今白衣雪挺身而出,又露了这么一手上乘的轻功,虽不知他的真意,心中却不免踌躇起来:“白衣雪?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知是真是假。他为何要帮我?背后究竟有何意图?”唐芒等显宗名宿也都茫然对视,嘀咕有声,人人心中皆感困惑:“这个少年人是谁?焯哥儿何时作此安排?为何瞒得如此密不透风?”
白衣雪见唐焯默不作声,知他心中犹疑,凑身上前,以极低的声音附耳说道:“哥哥放心,小弟一会定叫他退了这桩婚事,将的你心之人,送还到你的身边。”这句话宛如充满了无穷的魔力,唐焯眼睛不禁一亮,一颗心怦怦狂跳不已,几欲跃出嗓子来。他凝神瞧去,眼前的白衣少年,虽令人有些捉摸不透,但目光柔和,满是坚毅之色,笑容和煦,仿佛蕴含了无穷的信心和力量,霎时浑身犹如电流过激一般,寒毛直竖,心中再无半分犹豫,朗声说道:“那就有劳贤弟了!”
楼潇屹听他如此一说,哈哈大笑,说道:“甚好,甚好!又是一位少年英雄。”心中暗自嘀咕:“主持了这么多场的比武大会,今年的这个大会,委实奇怪之至,不说唐泣、唐滞脸都不露一下,唐焯全场也是心神不宁,全然不在状态。这第三场决胜之局,双方竟然各自请了一位乳臭未干的娃娃,下场来一决雌雄,端的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