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眼下唐泣又远赴临安府,为恩平王府办差。常言道,侯门深似海,他何时能归,只怕也身不由己。如此看来,暗道最为棘手的二人,一死一遁,明道若能就此中兴,我便有望增辉于门楣,光宗耀祖,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大业。真乃老天助我,莫予毒也!”
他转念又想:“唐滞、唐泞死于白沙镇,暗道那边岂会善罢甘休?他们若能查出真相尚且罢了,倘若沐沧溟做得极为隐蔽,竟是不留一点蛛丝马迹,倒不妨给他们暗中提供一点线索,只要四大山庄与暗道生了仇隙,暗道想要东山再起,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近年来在显密二宗的争斗之中,唐滞充当起密宗的急先锋,手段之狠辣、冷酷、阴险,无出其右。而显宗之中,近年来数名好手才俊,在外办差之时,接连离奇死亡,十分蹊跷。唐家堡在巴蜀势焰炽盛,武林之中几无敢捋虎须者,因此唐焯料定这些案子,十之八九都是密宗做下的,而唐滞更是始终被怀疑为真凶之一。故而在显宗上下,唐滞早已被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前阵子唐滞莫名失了踪,唐焯深思熟虑后,决定亲赴白沙镇,一查究竟,然而连日的密查暗访下来,唐滞始终活未见人、死未见尸。唐焯心中虽觉唐滞骤失音信,多半是撞到了江湖中的仇家,折在了白沙镇,不过这终是自己的一番臆度,心中的疑虑难以尽去,担心会不会是比武大会将至,密宗又暗藏着什么鬼蜮伎俩。直到此际,得到白衣雪的亲证,唐焯方才长吁一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白衣雪听唐焯这么一说,心中一宽,心头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说道:“小弟怕沈姑娘太过伤心,而耽误了自己的治疗,因此沈神医仙逝一之事,她迄今尚不知情。还望哥哥见到沈姑娘,千万莫要说破。”
唐焯点了点头,叹道:“兄弟为沈神医季布一诺,水火不辞,真大丈夫也!可叹沈神医一生救人无数,德泽广被,竟遭此劫难,着实令人痛惜。”就在这时,屋外有人轻叩三声房门。唐焯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屋外一名小丫鬟推门走了进来,手中的木制托盘之上,摆放着一碗熬好的汤药,气味浓郁,尚冒着热气。唐焯微笑道:“兄弟,你先将这碗药喝了,身子很快就能大好了。”说着取了药碗,递将过来。白衣雪起身端坐,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唐焯道:“兄弟,你可知这药是谁为你熬下的?”
白衣雪道:“是……是沈姑娘吗?”
唐焯笑道:“你只猜对了一半,是个姑娘不假,但却不是沈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