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惊得周围的路人纷纷尖叫躲闪,七毒童丐身形何其之快,一探手,又将一名老者扣在了手中,狞笑道:“你再追来,我再送你一个!”
白衣雪眼见路人极多,怕他再伤及无辜,一时投鼠忌器,只得站定了身子,说道:“好,你走罢,不可再伤人命。下回有空,再请我吃饭也不迟。”
七毒童丐右手一松,那老者软软地瘫倒在地。他脚尖一点,身子已退至数丈之外,笑道:“我一个要饭的小叫花子,哪里有钱请你吃饭?下回还是你请我吧,哈哈,后会有期。”脚下不停,几个起落,身影已然隐没在人群之中。
白衣雪凝神瞧去,那老者面目扭曲,七窍流血,也已遭七毒童丐的毒手,气绝身亡,不禁怒火万丈,拔足便要追去,然而转念一想,只怕追上之后,七毒童丐还会故技重施,而那厢施钟谟的安危,更加令人挂念,只得作罢,留待日后再择机扑杀此獠。迟疑了一番,他怏怏不乐,快步向恩平王府行去。
行不多时,迎面走来一黄面黑须老者,正是施钟谟。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返回施宅。凌照虚在厅堂之中翘首跂踵,早已等待多时,见施钟谟安然而归,心中的一大块石头顿时落了地,问道:“施先生,情形如何?”
施钟谟微微一笑,说道:“贾隐所言不虚,唐泣果是病得厉害,只是……只是……”说着凝目沉思,不知心中在想何事。
凌照虚道:“只是什么?”
施钟谟沉吟道:“我瞧他得的并非是什么霜露之病,只是他的症状,颇为令人费神,老夫竟未曾见过。”
凌照虚笑道:“施先生见闻广博,世上什么疑难杂症没有见过?你都不曾见过,又会是什么古怪之症?唐泣怕不是得了绝症,不日驾鹤西去吧?”
施钟谟缓缓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不是。唐泣连日发热盗汗,时有腹痛腹泻,一日三餐面对珍馐美馔,却食不甘味。老夫替他把脉问诊一番,绝非受了风寒,倒似是身子亏耗无度,以致酒病花愁……”
凌照虚道:“哦?此君贪花恋色,更有断袖分桃之癖,得了此病,原也报应。”
白衣雪寻思:“唐泣得了重病,何不今晚前去探探情况。”笑道:“凌掌门,你的老朋友生了病,我们今晚去探望一下他,如何?”
凌照虚眼珠滴溜溜一转,说道:“好啊,老……”他本想说“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转念一想,又觉不妥,说道:“老子只好不辞辛苦,看看他还剩下几口气。”
施钟谟在一旁眉头紧锁,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