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笑,说道:“非也!非也!哥哥方才去了施钟谟施先生的府邸,见到了泠衫妹子……”
白衣雪双目放光,颤声道:“泠衫……泠衫妹子身子大好了?”
杨草一拍大腿,笑道:“是呀!泠衫妹子这几日服用了你朋友送过来的解药,身子眼见着一天好过一天,施先生说,她的这条小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白衣雪欣喜如狂,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咧着嘴直乐,脑中想起一路求药的万般艰辛,霎时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不觉已润湿。
杨草心中亦是不胜伤感,轻拍了几下他的肩头,宽慰道:“兄弟,这是天大的喜事,哭什么鼻子?你千里奔波只为一诺,大丈夫当如是也!做哥哥的,心里既感佩之至,也替你欢喜得紧!”
白衣雪破涕为笑,道:“是,是,我实在是太高兴了。”
杨草道:“不过我听施先生说……说……”
白衣雪见他吞吞吐吐,不禁心中一沉,道:“施先生说什么?”
杨草眉头一皱,说道:“施大人说,他每日为泠衫妹子切脉诊疗,她体内的毒素虽是渐祛,无奈阴毒侵体日久,已经难以除根,怕是日后会留下遗患。”
白衣雪惊道:“碍事么?”
杨草道:“施先生眼下也还拿捏不准,只有等到解药的药力悉数发挥了,方知结果。”
白衣雪神情黯然,怔怔地发起呆来。杨草道:“兄弟也不必过于担心。我想只要祛了佛头青的阴毒,哪怕有点遗患,以施先生的精湛医术,假以时日,还怕尽祛不了么?”
白衣雪转忧为喜,笑道:“正是,正是。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原也是急不得的。多谢大哥!”
杨草笑道:“谢我做甚么?你要谢,理该好好感谢你的那位朋友。”顿了顿,道:“不知是哪位朋友,竟能有如此的神通?”
白衣雪脸上一红,轻声道:“是……莫姑娘。”
杨草大笑道:“哥哥料想就是她,偌大的临安城,也只有她有这个本事,能从唐泣那里取得解药,不过想来其间定然费心费力,此等要害稀罕之物,唐泣那厮岂肯轻易拱手相送?”
白衣雪道:“是,她……为了拿到解药,确是吃了不少的苦头。”脑中浮现起那日与莫翎刹缱绻缠绵的一幕,面颊不禁微微发烫。
杨草似是没有注意到他的窘状,说道:“嗯,这位熹嘉公主,天生一副侠义心肠,急人所困,对兄弟更是情深义重。”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