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衣雪愣愣地出了一会神,叹道:“如此说来,我知道是谁下的毒手了。”
施钟谟和凌照虚对望一眼,齐声问道:“谁?”
白衣雪一字字地道:“独鹤。”
凌照虚惊道:“神鹰七羽中的独鹤?难道……此人也来到了临安城?”
白衣雪道:“不错。据我所知,血刃指并未失传,金国神鹰坊的国师萨狮陀就会此门功夫,独鹤的血刃指正是得自他的传授。”当下将那晚自己在沽衣巷看到的一幕,简约地说了,又道:“我听师父说,血刃指与少林派的无上菩提指和斩无明指相比,威力虽略有不及,却是一门极为阴毒的功夫,中指之人全身的经脉皆被震断,武功尽失不说,连日常的生活能力也都没有,无异于成了一个废人。”
施钟谟沉吟道:“白世兄那日瞧得分明,床上的伤者,确是暮鸦无疑,其后不知何时被人做了手脚,悄悄地调了包,变成了冯家的老三,想必其间什么地方出了纰漏。”
白衣雪目瞪口僵,呆坐半晌,喃喃地道:“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哪里出了纰漏?”苦苦思索,一时之间,诸多的疑念一齐涌上心头,无从厘清。
他却不知,席间的沈泠衫以手支颐,心头也始终有一个疑念在萦绕:“他的那位朋友,能够拿到唐门的解药,如此神通广大,不知是不是就是那回偷听我们说话的姑娘?嗯,她生得真是好看。倘若……倘若果真是她,那她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能去和她争同一个心上人呢?”
沈泠衫沉浸在自己的一片思绪中,只呆呆地入神,耳边白衣雪等人的讲话,渐至模糊不清。她时不时斜睨一眼身旁的白衣雪,脸上的表情一会儿欢欣,一会儿又转作愁苦,阴晴不定。
施钟谟在一旁将她的情状尽皆瞧在眼底,心中不免叹息:“男子痴,一时迷;女子痴,没药医。泠儿这孩子旧疾未除,又添新病,这可怎生是好?怎生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