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世间唯白发,贵人头上不曾饶。’傻孩子,奶奶啊,活了这么久,又享了这么多年的清福,已是很知足啦。”轻叹一口气,口中低声念诵:“不杀不害,不嫉不妒,不淫不盗,不贪不欲,不憎不忌,言无华绮,口无恶声,齐同慈爱,异骨成亲,国泰民安,欣乐太平……不杀不害,不嫉不妒,不淫不盗,不贪不欲,不憎不忌,言无华绮,口无恶声,齐同慈爱,异骨成亲,国泰民安,欣乐太平……”
她垂目念诵良久,忽地抬起头来,睁着一只左眼端视着身前的赵璩,说道:“璩儿,从小老身对你就太过娇惯,让你养成了任性的脾气,爱则加诸膝,恶则坠诸渊,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唉,你这般行事,如何能叫人信服?老身……走了之后,你要恪守臣节,万万不可做出出格的僭越之举,懂么?”
赵璩铁青着脸,鼻子“哼”的一声,暗思:“现今时局仍不明朗,我绝不能就此认输,东宫的那个位子,还没有到最后见分晓的时刻。”
太后脸上肌肉一阵微微的痉挛,道:“山锐则不高,水狭则不深。璩儿,你先前的锋芒太露,今后呢,没事就在家养养花,种种草,习习字,这也不失为一位王爷真正的福气。”
赵璩尚未作答,莫翎刹小嘴一撅,道:“奶奶,养花、种草、练字,那有什么意思?不把璩哥哥憋出病来才怪呢。”
太后斜睨了她一眼,道:“是憋出病来要紧呢,还是安安稳稳做个太平王爷要紧呢?”
莫翎刹吃了一惊,道:“奶奶,难道瑗哥哥……他……”
太后的脸上木无表情,说道:“瑗儿宅心仁厚,自是不会做出什么骨肉相残之事,可是倘若有人……”一只独眼冷光闪烁,盯视着赵璩,说道:“倘若有人不守臣节,图谋不轨的话,却又另当别论了。”
莫翎刹瞧了瞧赵璩,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呐呐地道:“不会的……不会的……璩哥哥他……”
赵璩脸色愈发难看,忽道:“瑧妹,要是真的有一天,我和你瑗哥哥变得生分了,你是帮我呢,还是帮他?”
莫翎刹一对明眸闪过一丝惊恐之色,嗫嚅道:“我……我……”
太后厉声道:“璩儿!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你……当真想要气死奶奶吗?”
赵璩状若癫狂,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赵瑗?你们为什么都向着他?他……不过是个假仁假义的小人而已!”
太后大怒,颤颤巍巍站起来,伸出手欲打他一记耳光。赵璩侧身避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