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早竟然全死了。”
施钟谟吃了一惊,道:“全死了?大冷天的,难不成还犯了鸡瘟?”
费仲喃喃地道:“昨个还个个活蹦乱跳的,不见有何异状,怎么一夜之间就闹起了鸡瘟来?”
施钟谟眉头一皱,说道:“费仲,别管了,你亲自跑一趟,到集市去买些好酒好菜来。”费仲应着去了。
吃过了饭,三人重新坐下叙话。施钟谟道:“白世兄,眼下你有何打算?”
白衣雪心想:“唐泣那厮作恶多端,害死了百里前辈,此仇不能不报,却也不可告知施先生和沈姑娘,免得他们担惊受怕。”说道:“我自奉恩师之命南下以来,恩师还一直在等着我回去复命。如今沈姑娘的身子大好,我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一位结义的大哥,尚且不知他近况如何,待得辞别了他,不日便将启程,也好早日回复师命。”
沈泠衫听了身子微微一颤,暗想:“他……他这一走,也不知日后何时才能相见?”脸色发白,直想脱口说出要与他同行,自此相伴于天涯,但一来女孩子面薄,二来施钟谟在座,这个念头在心中虽是压了很久,到了此际,却终是说不出口。
施钟谟瞧了一眼沈泠衫,说道:“也好,这些日子你就住在我这儿。白世兄义薄云天,于我沈师弟危难之际出手相援,更是救了泠儿的命,老夫感激不胜。老夫备了一点盘资,聊表寸心,还望白世兄万万不要推辞。”
白衣雪知他诚心诚意,起身谢了。沈泠衫问道:“杨大哥现在何处?你要去哪里寻他?”
白衣雪道:“杨大哥在普安王府当差,那日他受伤后,我自顾不暇,便也失去了联系,后来听……一位朋友说,他受伤较轻,已无大碍,想来去往普安王府,定能寻得着他。”
施钟谟微笑道:“普安郡王不久前已被官家晋封为建王,制授宁国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你当去建王府寻他。”
白衣雪笑道:“啊哟,正是,此事小侄也听说了,罪过,罪过。”
施钟谟道:“圣明烛照,官家替咱们大宋选了这么一位东宫之主,真乃社稷之幸,万民之福。”
白衣雪应道:“正是。杨大哥以前就曾和我说,他是一位谦冲自牧的贤王,日后也必定是位好皇帝。我这便去建王的府邸寻杨大哥。”
白衣雪出了施宅,信步向建王府走去,路过一处酒楼时,脚步不由慢了下来,原来那酒楼正是熙春楼,暗想:“她……会不会在这儿等我?”想起那个大雪之日,自己与莫翎刹在此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