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爱子姐哩姐弗爱个郎,单相思几时得成双。郎道姐呀!你做着弗着做个大人情放我在脚跟头困介夜。情愿拨来你千憎万厌到大天光。
只要我爱他,那要他爱我。我爱我受用,他爱受用我。
碧波潋滟,歌声悠扬,宋笥篟耳畔回荡着歌词中最后的两句:“只要我爱他,那要他爱我。我爱我受用,他爱受用我。”
自白衣雪拔出紫箫宝剑以来,宋笥篟的一颗心念兹在兹,都萦绕在了身边这个男子的身上。她抱膝凝坐,鼻端嗅着白衣雪衣衫上淡淡的青年男子气息,竟是痴在了那里。
小舟抵达杏花坞之时,天色已然大暗,远远地只见有人打着灯笼,正在岸边等候。等船靠近了,方才看清楚是薛钧荣和邱芸萝二人。
薛钧荣踏步上前,接过缆绳,道一声:“五哥辛苦了!”却见邱芸萝扶着宋笥篟慢慢走下船来,不禁微微一惊,问道:“师妹你怎么了?”
邱芸萝道:“宋师妹不小心崴了脚,敷上几天药就好了,也没甚么大碍的。”
薛钧荣眉头微皱,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很疼吧?”转头向着白衣雪道:“白师弟,你今日这个护花使者可是没有当好啊,该罚!”
白衣雪见他神色不悦,言语之中酸溜溜的,颇有醋意,心道:“他们师兄妹朝夕相处,薛大哥对宋师妹如此关心,怕是早就喜欢上了她。”说道:“是,是我没有照顾好宋师妹,该罚,该罚。”
宋笥篟白了薛钧荣一眼,说道:“与白师兄有甚么相干?要怪就怪我自己不小心,你莫要冤枉人。”
薛钧荣听了更为不悦,脸色愈发冷峻,道:“今日若是我陪你去,定然不会叫你受伤。”
宋笥篟淡淡地道:“那也不见得吧。听你这么说,倒似是白师兄害得我崴了脚,岂不是又在冤枉人家?”
薛钧荣怒意暗生,却又不敢与宋笥篟抗辩,向着白衣雪说道:“白师弟,往年做清明都是邱师妹陪着宋师妹去的,也从未见她受了伤,你倒好,此回殷勤相陪,却是这般不尽心……”
宋笥篟插口道:“大师哥,我不都说过了吗,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你无缘无故地指责白师兄,当真是莫名其妙。”
薛钧荣见宋笥篟一味袒护白衣雪,似是较之自己,竟然还要亲昵几分,不由地妒火中烧,一张脸憋得通红,大声道:“好呀,师妹,我关心你,你倒埋怨起我来了?亏得我在这里苦苦地等了你几个时辰。”
宋笥篟撇了撇嘴,道:“稀罕么?我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