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嘛,作姐姐的可决计不能答应你。”
蹉跎客冷笑道:“我就晓得你会护着他,你和钟师哥其实心底都很明白,只不过在我面前装糊涂罢了。”
钟夫人淡淡地道:“雪儿来我浮碧山庄,便是我浮碧山庄的客人,岂有让他任由你带走之理?只要他在山庄一天,我和你钟师哥便不能让他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白衣雪听了心下一阵感动:“钟世伯和钟夫人念及四大山庄的情分,宁愿得罪袁师母,也不肯让她伤害到我。”
蹉跎客愠形于色,厉声喝道:“程锦嫦,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钟夫人毫不动气,微笑道:“姐姐愚笨,我实在不明白袁师妹所言何意?还请师妹明言。”
蹉跎客犹豫片刻,说道:“你不觉得那小子长得和……他很像么?”
钟夫人怔了怔,问道:“你说的是……忘归?”
蹉跎客冷笑连连,只不作声。钟夫人沉吟道:“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神态确有几分相像。袁师妹,你难道……难道觉得他是……忘归的儿子?”
蹉跎客切齿道:“我不是觉得,我确定这小子就是他……与那个狐狸精生下的野种。”
此话一出,犹如一声惊天霹雳,震得躲在暗处的白衣雪如中电掣,心中疑窦顿生:“袁师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竟是师父的……私生子?”想到自己和师父名为师徒,但情若父子,到头来自己竟是师父的亲生儿子?那师父为何这么多年,苦苦瞒着自己,不肯相认?自己的生母又是谁?为何这些年来,师父对她只字未提?诸多疑问霎时袭上心头,他呆立当地,只觉头晕目眩,双腿发软,险些跌翻,伸手扶住了身边的一块凸起的山石,方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
钟夫人缓缓地道:“此事可不是闹着玩的,袁师妹何以如此笃定?其实世上相像之人,也不在少数……”
白衣雪心头一亮,想道:“是啊,是啊,我与师父朝夕相处,待得久了,也说不定相貌越来越像。”
蹉跎客冷笑连连,涩声道:“他的眉眼,他的神态,真是……像极了他,程师姐,你当我眼瞎了么?”
钟夫人心底暗暗叹了口气:“终是瞒不过你。”说道:“袁师妹,即便再像,也是你一番猜度罢了。煖寒会上等我见到了忘归,我再寻机当面问一问吧。”
蹉跎客淡淡地道:“那就不劳程师姐了。这小子且交由我带了回去,自能当面问个明白。”
钟夫人说道:“袁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