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胸襟旷达之人。黎锦华等人表面上辞严义正,背地里却都是卑鄙贪婪之人,如此说来,百里前辈说钟世伯……贪财无义,只怕也是……也是……”
想到这一层,只觉浑身冰凉:“好端端的,浮碧山庄为何要建造一个地牢?可见其确有不可告人之事。倘若此番陷害的背后,指使之人正是……钟世伯,那我……那我真的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又想:“糟了,别说关一辈子,就算关上十天半个月,只要不送水送饭,我也死在了牢里了。”他怔了半天,眼前浮现出钟摩璧一张严峻的脸来,口中向他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他越想越是害怕,想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说不定就是自己的归宿,死得竟如此不明不白,心底顿时充满了恐惧,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哭了一阵,恐惧稍减,生出一股怒意,充塞胸腔,忍不住又破口大骂了起来。他这一骂就是半个时辰,从钟摩璧一直骂到黎锦华、倪钊富、薛钧荣和蔡镶贵,直到口干舌燥,嗓子几乎都要冒出烟来,方才住了口。
忽地黑暗中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他奶奶的,你就是叫破了嗓子,又有甚么鸟用?”
白衣雪落入地牢已有一个多时辰,万万没有料到牢中竟然还另有他人,不禁吓了一跳,霍地站起,身子紧紧贴住铁壁,双掌交叉护于胸前,喝道:“你……你是谁?”
那人冷笑几声,却不言语,黑暗中只听见他平缓的呼吸声。白衣雪听声知道此人应是位成年男子,寻思:“牢中有人,我怎地没有一点察觉?此人被羁押在此,当是浮碧山庄的对头了。”转而一想,顿时醒悟过来:那人不知自己是敌是友,是以一直轻呼缓吸,尽量不发出一点声息,再加上自己堕入地牢后,心浮气躁之下,失去警惕之心,竟是没能察觉身旁有人。直到此际,那人见他破口大骂钟摩璧和其座下的一众弟子,觉得白衣雪是友非敌,这才发声现身。
白衣雪见他并不答话,又问:“尊驾是谁?怎么也被关在了这里?”
那人打了一个哈欠,方才冷冷地道:“浮碧山庄,尽是些卑鄙龌龊之徒,若非暗箭伤人,老子怎会在此受难?他奶奶的!”他似是骤然想起自己在牢中所受的诸多苦楚与磨难,也破口大骂了起来,从钟摩璧到钟夫人,乃至钟摩璧门下的四大弟子,无一不漏,挨个骂了个遍,其词之粗鄙,较之市井流氓,都有过之而无不及,暴怒之下,竟是大为失态。
白衣雪愈听愈奇:“听他所骂之言,好像也是遭到了浮碧山庄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