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扭曲,显是心下既愤怒又无奈,痛苦至极,一时心中犹疑不定:“这曲、元二人都是忠心耿耿的铁骨汉子,待一会情势不对,要不要出手相救?”
楚梦惊站定了脚步,将情天恨海令纳入怀中,冷笑道:“痴情使,我教十大戒律第七条,你背来听听。”
曲窗叹颤声道:“见情天恨海令,如见教主,若有不遵……视作叛教,永革教籍……”
原来情天恨海令乃是情教的圣物,象征着教主之尊。当年由情教的创教教主石漱情,以钨钢和玄铁等物混合铸成,持令之人称为令使,可权行教主之职,故有“见情天恨海令,如见教主”这一戒律。
楚梦惊点头道:“不错,你记得很熟。元坞恨,叛教者该当何罪?”
元坞恨抬起头来,怒视楚梦惊片刻,重又垂下了头,说道:“凡叛教变节者,罪不可赦,由……儆戒堂审处定罪,予以刑戮……其亲属……无论间疏,一律刑谳,孩稚无遗……”他牙关打颤,越说心下越是害怕,说到最后,偌大的身躯跪在泥水之中,觳觫不已。白衣雪远远见了,见他一条大汉如同孩童般惊恐万状,心中颇觉不忍。
楚梦惊笑道:“很好,很好。元兄,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我亲自动手。”
元坞恨又惊又怒,心想今日倘若束手就擒,落入对方的手中,实难活命,殊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猛地抬起头来,说道:“危情使,你的情天恨海令,从哪里得来的?”
楚梦惊一声冷笑,说道:“怎么?你怀疑我的情天恨海令有假么?”
元坞恨微微摇头,道:“情天恨海令虽真,但……来路却是不明,说不定是有人拿了教主的圣令,矫言伪行……”
乌夜凄一摆手中的蝎尾钩,蝎尾钩的钩身泛着蓝莹莹的光芒,显得颇为诡异,厉声喝道:“至情使,你好大的胆子!我明白告诉你也无妨,情天恨海令是苏教主所授,令我等前来捉拿叛教之徒。”
元坞恨和曲窗叹闻言,心下皆是一惊:“教主他老人家这些年虽深居简出,极少过问教中的事务,以致苏眠愁大权独揽,但这枚情天恨海令,教主却始终未曾交给他,此时竟然到了苏眠愁的手中,难道教主已然身遭不测?”言念及此,元坞恨伸臂取过双锏在手,挣扎欲起,口中大叫:“情天恨海令向来为教主贴身收藏,苏眠愁如何能够得到?啊,是了,你们是不是害死了教主他老人家?是不是?”一席话引得围观的众多情教教众顿时骚动起来。
楚梦惊森然道:“至情使,你见了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