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前辈好大的忘性,你不记得我,我可还记得你啊。”
金杵悲木然的脸上露出诧异之色,问道:“哦?我们见过面么?”
白衣雪斜眼一瞥,一旁的高鸶笑容诡谲,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又想起她先前的话,心下蓦地一动,笑道:“桑大哥,是你呀,瞒得我们好苦。”
申螭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你是……”
金杵悲忽地哈哈大笑,站起身子说道:“不错,是我!哥哥和两位兄弟开玩笑呢!”又向着白衣雪翘起大拇指,赞道:“白兄弟,真有你的,你是如何瞧出破绽来了?”原来他就是桑鹫,只不过扮作了金杵悲的模样,二人年龄相仿,身形高高瘦瘦,本也相似,再加上高鸶妙手易容,真假难辨,竟连申螭这样朝夕相处的兄弟,也没能识破。
白衣雪笑道:“小弟哪有这等眼力?一来我和这位伤情使曾有过一面之缘,也算认得他;二来嘛,也是高姐姐在一旁有所提醒,我方才醒悟过来。”
桑鹫哈哈大笑,向着高鸶说道:“七妹,不是你技艺不佳,要怪只能怪白兄弟聪颖过人,什么也都瞒不过他。”
白衣雪笑道:“哪里,我也是瞎猜猜中的。”
高鸶笑道:“白兄弟,你也不要太过谦逊,还是姐姐我学艺不精,给你瞧出破绽来了。”
申螭面露惭怍之色,说道:“还是白兄弟眼神锐利,我和大哥相处日久,竟是……没能瞧出来。”
桑鹫瞥了他一眼,笑道:“老二,亏是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你又是老江湖,白兄弟都瞧出来了,你还没瞧出来。”
申螭道:“是,是。小弟惭愧之极。”心中暗自盘算:“白衣雪武功既高,人又聪明,为我所用固然是好,倘若与我们并非一条心,日后必是大患,事成之后,须找个机会除掉才好。”
白衣雪道:“桑大哥,你怎么想起扮作情教中人来了?”
桑鹫哈哈一笑,说道:“说来也是机缘凑巧。你们今早去了之后,金杵悲忽然来到客房找我,我当时还道行迹暴露了,心底吃了一惊,和他坐下叙话方才得知,原来他也是赶回冷翠峰,来给劳牧哀贺寿的,正巧也住在这家客栈。清晨我出去散步,他远远地瞧见了,故而前来相见,与我叙叙旧。”
白衣雪若有所思,道:“于是桑大哥你将计就计……”
桑鹫瞪大了眼睛,瞧了白衣雪片刻,抚掌大笑道:“白兄弟当真是聪明绝顶,一猜就中!”
那天在熙春楼,金杵悲总是一副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