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子野心,背盟负誓,兵锋所指更无整土完城,我圣教大好男儿,一定要匡扶宋室,誓死以抗。他老人家这一辈子最遗憾的事,莫过于没有等到王师北伐的那一天。”
苏眠愁等人听了均面色黯沮,偌大的寿堂方才还是欢声笑语一片,此际变得鸦雀无声,就连水姬怀中的那个孩子,见了这等阵势,也都停止了哭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看劳牧哀,一会儿瞧瞧水姬,不明白大人们为何忽然变得如此严肃。
白衣雪想到石漱情的后人身负国愁家恨,空有一身本领、一腔碧血,却也郁郁终老于这江南的孤峰绝顶,心下不禁恻然。
劳牧哀瞧着寿烛的火苗怔怔出神,隔了半晌,说道:“金贼铁蹄肆虐,逞其凶残悍恶之性,可谓强矣,然不施仁义,终遭天弃。只要我大宋人人舍生取义,同仇敌忾,定能清除妖孽,复我大好河山。”
众教徒纷纷站起,目光坚毅,齐声道:“誓逐胡虏,光我华夏;涤荡夷狄,以雪前耻!”声音高亢嘹亮,在寿堂上空久久回荡不绝。
白衣雪身处其境,只觉热血沸腾,心想:“情教若能遵行石漱情老前辈的遗愿,为国杀敌建功,实是一支令人不可小觑的强劲之旅。”又想:“情教与金贼势不两立,刘猊到冷翠峰以重金高官游说劳牧哀,为覆灭的伪齐效力,无异于是与虎谋皮,不过枉费心机罢了。”想到这里,眼前老态龙钟的劳牧哀,形象忽地变得高大威猛起来。
劳牧哀示意众人坐下,目光在苏眠愁、齐执笙、尹笛寒、归泰之等人脸上一一扫过,说道:“如今我已老啦,老教主的遗愿,在我手上,怕是难以完成了。为我大宋千万苍生计,为我圣教洪图赓续计,今儿趁着大伙儿都在,就一起议议门户传人之事。”
他此话一出,原本静谧无声的寿堂顿时一片骚动,更有人惊得“啊”了出来,大多数的人都忍不住瞧向苏眠愁,但见他表情淡然,不知心底作何感想。
喧嚣间,归泰之越众而出,说道:“教主宝刀不老,风采不减当年,我们这帮老兄弟还想教主带领我们北上杀贼,这衣钵之传,我看也不急在一时。”
他话音刚落,乌夜凄踏上两步,朗声说道:“归兄此言差矣。教主衣钵传承,关系到我圣教的绵延兴旺,非同小可。教主既有此意,还是尽早定下为宜。”
经年以来劳牧哀深居冷翠峰的霞鹜苑,极少管理教务,副教主苏眠愁得以大权独揽。只是未来教主的宝座究竟要传与何人,劳牧哀却态度暧昧,始终没有明言,似乎是在苏眠愁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