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日,今年有三岁了吧?”
水姬笑道:“教主好记性,菁儿确是四月十七,过三周的生日。”
劳牧哀低头伸手在劳沚菁的头上轻轻摩挲,喃喃地道:“菁儿三岁了,三岁了。这孩子聪明伶俐,越来越有出息啦……”
归泰之微微一怔,寻思:“教主老蚌生珠,对这个幼子十分宠溺,莫非他早有传位给劳沚菁之意?哎哟,俗话说,‘瘌痢头的儿子自己好’,原来教主的心思,我等竟是毫无察觉。”言念及此,他朗声说道:“教主,小公子聪颖过人,如今渐渐大了,假以时日,日后定能驰骋才情,传承教主的衣钵,担荷起驱逐夷狄、昌盛圣教之重任。属下愿举荐小公子为我情教新任教主。”
此话一出,座中不无精明圆滑之人,顿时便有数人站起身来加以附和,更有人一边口中称颂虎父无犬子,劳沚菁将来必成大器,一边肚里暗骂自己先前举荐新教主之时,怎么没有想到父位子继这一节,以致错失了拥立新主的不世之功。原先拥立朱明护教的,不免空欢喜一场,而齐执笙、乌夜凄等苏眠愁的亲信,方才醒悟劳牧哀心中的新教主人选,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至于那些慑于苏眠愁淫威的教众,口上虽是不言,心中却大都暗自幸灾乐祸。
劳牧哀等到众人口沫横飞,都慷慨陈词完了,方才抬起头来,笑道:“你们都有这个意思?”
方才尚有几个犹豫不决之人,此际见到教主笑容满面,再也不敢迟疑,纷纷说道:“教主英明。我等也都举荐小公子继承教主衣钵。”
眼见情势已非,齐执笙、乌夜凄等人忍不住都向苏眠愁瞧去,但见他面沉如水,难辨喜怒。劳牧哀也扭头瞧向苏眠愁,说道:“眠愁,你的意思呢?”
齐执笙、乌夜凄等人均以为苏眠愁即便碍于今日的情势,说上一些违心的逢迎之语,也断然不肯答应就此议定劳沚菁接任教主宝座。孰料苏眠愁听到劳牧哀问询,当即跪拜在地,高声说道:“方才白藏护教说道,小公子聪颖过人,若能传承教主的衣钵,日后定能担荷起驱逐夷狄、昌盛圣教的重任,属下深以为然。属下也愿举荐小公子为我情教的第三任教主。”
他这番话说出,不仅与他素有嫌隙的归泰之、秋脂冷等人无不大感意外,齐执笙、乌夜凄等亲信更是惊诧莫名,面面相觑,不知苏眠愁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而那些不属任何派别的人当中,有的暗赞苏眠愁深明大义,眼见众人为了教主的宝座而争论不休,甘愿自己退出以保全大局;有人则认为他虽垂涎教主之位已久,然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