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鞠文恭,乃是乌夜凄手下的一名堂主,平日负责枕云洞的值守,问道:“鞠兄弟,刘猊关在何处?”
鞠文恭道:“金老爷子,这边请。”引着桑鹫等人来到左侧最里头的一间牢房,桑鹫探头向内瞧去,牢房的一角隐隐约约躺着一人。桑鹫道:“把门打开。”心情激荡之下,语音已是微微发颤。
鞠文恭犹疑道:“这个……这个……”
毕骅冷冷地道:“教主得到讯息,近日有人要来劫狱,特命伤情使将此人及其同党,转移到别处去。你要抗命吗?”
鞠文恭忙道:“不敢,不敢!”取了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将牢门打了开来。桑鹫强自镇定心神,踏步而入,那人本是仰面卧在草席上,听到桑鹫的脚步声,缓缓坐了起来,昏暗之中,两道目光闪动着惊疑的光芒。桑鹫这下看清了他的面貌,心下一阵狂喜,低声说道:“是汴京留守么?”
那人身子猛地一震,说道:“你……是谁?”原来刘豫僭号称帝之后,曾授其侄刘猊为汴京留守。伪齐灭亡多年,然而桑鹫等从属,还是时常以此身份来称呼刘猊,外人绝难知晓。刘猊见身前这人面貌虽生,但“汴京留守”四个字自他口中喊出,不禁心头一颤,紧跟着眼睛一亮。
桑鹫来到刘猊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含含糊糊地道:“跟我走。”刘猊依言站起身来,随他一起出了牢房。桑鹫道:“鞠兄弟,此人的同党呢?教主有令,须一并转移至他处。”
毛骢和柴獬二人关在了另一处牢房,鞠文恭又将他们的牢门打开。毕骅瞧清楚了二人,喝道:“好朋友们,都起来吧,随我们走一趟。”毛骢和柴獬见刘猊亦与来人一起,并未察觉有异,自也不作任何的反抗。
一行人沿着长长的隧道向着洞口走去。快到洞口时,鞠文恭道:“金老爷子,你这是要将人带往何处?”
桑鹫“唔”的一声,不置可否。毕骅冷冷地道:“不该你过问的事,你不要问。”
鞠文恭素知伤情使金杵悲性情乖戾,呐呐地道:“是,是。”心下盘算着如何想个法儿才能拖住他们,好歹等待乌夜凄的到来。众人转过一处隧道弯角,前方的洞口透出一片光亮来,桑鹫等人心中窃喜,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桑鹫大步流星,离洞口不足三丈时,岩壁的幽暗处忽地传来一声阴恻恻的笑声,桑鹫只觉肋下一凉,有人手持锐器从暗处偷袭,他心知不妙,却已然中了敌人的暗算。好在他应变极快,原地疾拧胯部,躲过了敌人第二下的偷袭,同时右掌倏地拍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