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十分了得,那我们姐妹俩便切磋一下拳掌。一者嘛,拳掌不比利刃,戾气不至太重;二来嘛,就算咱们姐妹之中谁有个疏虞,中个一拳两掌的,也无伤大雅,你说好不好?”
她语调软糯婉转,一番燕语莺声,仿若在和一位久未谋面的老姐妹在拉家常一般,只听得枯荷心里麻麻的,又情不自禁点了点头。人群中忽有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妈妈,妈妈,你一定要赢啊。”
众人循音瞧去,那人穿了一件雪白华丽的狐裘,薄施粉黛,一双乌漆漆的眼瞳带着一丝不安,正是钟芫芊。
钟夫人微笑道:“芊儿,你乖乖地待着,不要乱动。”
枯荷讶然道:“这是你……你的女儿?”
钟夫人微笑道:“是啊。”
枯荷轻抿着嘴唇,默然不语。她虽是出家之人,但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和魅力极为自负,今日见到钟夫人年龄比自己大出甚多,女儿也都这般大了,依然身材窈窕,举止娴雅,骨子里浸润着一股江南水乡女子的柔媚,直叫人心生好感,大起亲近之念。枯荷伫立在地,一时也不知心底是羡是妒,思潮涌动之下,对江南那遍地绮罗、盈耳丝竹的丝绸府、佳丽地、鱼米乡,不禁悠然神往。
钟夫人嫣然一笑,说道:“妹子,姐姐这把老骨头啊,脆得很,妹子出手不要太重才好。”
枯荷缓过神来,笑道:“姐姐说笑了!看掌!”笑容未敛,衣裾飘动,倏地便是一掌朝着钟夫人的胸口击来。
钟夫人轻笑道:“唉哟,妹子怎么说打就打,给老姐姐先活动活动筋骨,成不成啊?”口中调侃,脚下却丝毫不缓,身形微晃,侧身避过枯荷的当胸一掌,反掌斜劈枯荷的颈项。二人你来我往,各施小巧的近身搏击功夫,在场中游斗起来。
这第二局的景象,较之第一局又有着云泥之别。第一局的较量,卢惊隐、姬峰双剑大开大合,招式罡猛劲疾,气势磅薄酣畅,其间二人只要稍有不慎,便会血溅当地,非死即伤。而钟夫人和枯荷施展的皆是小巧阴柔的近身搏斗功夫,劈、斩、搂、切,格、封、踢、蹬,二人蹿高纵低,闪转腾挪,看似不如第一场利刃相向那般凶险,然而武谚云:“拳击表皮,掌击至里。”二人的掌上各自凝聚内力,倘若有人稍有疏虞被对方击中一掌,立时就会落得人伤局尽的下场,是以不仅激斗的二人心无旁骛,凝神应敌,围观的双方也都敛声屏气,目不转睛注视着场内的打斗。
二人你来我往,运掌如飞,顷刻间已是拆解了一百余招,却也难解难分。忽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