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白沙镇莫名其妙失踪,觉得其间必有极大的蹊跷之处,于是他亲赴白沙镇,一番深挖细查,赫然发现沐沧溟就是当年化名谢檀,盗走了鸩羽白的人。
唐泣城府深沉,想起神鹰坊近期正在谋划趁着四大山庄煖寒会团聚之机,将其一举降伏或是剪除,而自己投入神鹰坊以来,未建尺寸之功,何不借此立下奇功一件?因此他并未惊动沐沧溟,而是赶回了唐家堡,找到了唐樨,告知对方自己可助她找到谢檀。于是二人北上,到了中都大兴府,此回又随神鹰坊一起来到岁寒山庄。
唐樨伫立当场,端详着眼前这个自己数十年来无日或忘的“檀郎”,如今虽是苍老了许多,然而那眉眼、那神态,还依稀是当年的檀郎,自己无数次长日凝思、午夜梦回,这眉眼和神态都历历在目。她端详良久,突然之间,胃中一阵痉挛,大股的酸水向上直泛,差点从口中喷射而出,身子忍不住佝偻下去,显得痛苦至极。
沐沧溟眼神关切,踏上几步,伸手欲去扶她,说道:“蜜糖儿,你……你……”
唐樨听到“蜜糖儿”三个字,瞬时泪流满面,厉声大叫:“你……别过来,别过来!”
沐沧溟见唐樨瞧着自己的眼神,如见鬼魅一般充满了惊恐,只得站定了脚步,喃喃地道:“蜜糖儿……蜜糖儿……”
唐樨发出一阵狂笑,面目肌肉扭曲,显得狰狞可怖,叫道:“蜜糖儿,蜜糖儿……哈哈哈,你知不知道蜜糖儿多年前就死了?”
白衣雪见她状若癫狂,心下恻然:“沐世伯骗走了唐门的宝贝,也骗走了唐樨那颗天真浪漫的少女心。这些年她形如槁木,一直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确也与活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唐樨蓦地止住了狂笑,面上罩了一层寒霜,冷冷地道:“沐庄主,请你以后再你也不要喊‘蜜糖儿’三个字,这个世上早已没有了这个人。”
沐沧溟呆呆地瞧着她满头的银发,充满了怨毒的眼神,无言以对。唐樨道:“沐庄主,你当着大伙儿的面,说一句,方才所用,是不是窃取我唐门的鸩羽白和星流雷动?”
沐沧溟神情惨楚,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是。”轻轻的一个“是”字,犹如巨石投池,立时引得大堂内一片哗然。
江湖中莫说窃取别门别派的镇派之宝,即便是偷师学艺,那也是犯了武林的大忌,较之盗玉窃钩要严重得多,素为同道所不齿、人神所共愤。鸩羽白和佛头青、僧眼碧乃是唐门三大绝门毒药,世人周知,胡忘归、卢惊隐、钟摩璧夫妇等人见他亲口自承窃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