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落问的画像前,大声道:“阎忘言,祖师爷在此,你当着祖师爷的面,还有脸皮说这些话?”
阎忘言神色淡然,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恩重如山,我一直铭感于心,只是当年恩师他老人家对我误会颇深,将我赶了出去……”
胡忘归断喝一声,怒道:“阎忘言,你莫要歪嘴念邪经,当年恩师因何将你逐出师门,并且立誓与你永不相见,你难道忘了么?难道恩师当年冤枉了你不成?今儿当着大伙儿的面,你非要逼着我说出来这等贻羞门户之事么?你如此颠倒黑白,改作妄言妄语的‘妄言’,倒很贴切。”
阎忘言眼巴巴地瞧着胡忘归,长叹道:“当年小弟也是年轻不懂事,一时糊涂,为此一直悔恨不已。胡师哥,恩师过世多年,这个世上也就你我师兄弟相依为命了,你……你难道始终不肯原谅我么?胡师哥,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肯原谅我?”
阎忘言当年欲下毒害死胡忘归,其时不过十六七岁,年纪尚幼,他被轩辕鲲鹏逐出师门后,胡忘归再也没有和他见过面,如今二人重逢,均是容颜已老,芳华不再,当真恍如隔世。胡忘归听他当众低声求恳,心肠不禁有些软了,说道:“只要你今后不再做伤天害理之事,你我……你我日后,倒也不必老死不相来往。”
白衣雪见师父神色转和,声音平缓,显是被阎忘言的一番话所打动,不禁暗暗担心:“师父乃谦冲之士,又念及同门香火之情,似有尽释前嫌之意。只是百里前辈曾说过,我这个小师叔为人心狠手辣,因此得了个‘阎王爷’的称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自入歧途以来,陷溺日深,又怎会突然之间痛改前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