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见四名神鹰坊的武士抬着阎忘言,在数十名金将的掩护下,夺门而出,而昭懿郡主的轿前,更是挤簇着数十名的武士和甲士,手中的利刃寒光闪烁,心下更是感到一片凉意。胡忘归眼见白衣雪陷入敌阵之中,也顾不得疗伤,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局势,只恨自己中毒后骨软筋酥,就连动根手指也难。
纥石烈兀颜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看你还能横行几时。放箭!放箭!”手臂一挥,金兵张弓搭箭,数十羽狼牙箭“嗖”、“嗖”、“嗖”纷纷射来,白衣雪挥剑一一拨落。
钟夫人高声叫道:“雪儿,危险,快回来!”
白衣雪心想:“擒贼先擒王,倘若再叫昭懿郡主走脱了,四大山庄当真是要大难临头了。”然而敌人似乎明白他的心意,昭懿郡主轿前的武士和甲士越拥越多,要想擒住她又谈何容易?白衣雪正自犹豫难决,纥时烈兀颜大声呼叱,金人的弩手再次拈弓搭箭,向着白衣雪射来。秦方霈一挺手中长剑,纵步跃至白衣雪的身边,与他并肩御敌,然而箭矢如雨点般的攒射而来,二人左遮右挡,全无余力反击。
爱徒处境危急,胡忘归和卢惊隐均是大惊失色,却都苦于身受重伤,无法上前相助,各自大叫:“雪儿,小心!”“四儿,快回来!”然而飞箭如蝗,白、秦二人想要脱身已然不及。
情势万分危殆之际,金军阵中后方的箭手忽地向两边散开来,纥石烈兀颜大声叫道:“昭懿郡主有令,停止射箭!”前排的箭手听了,也都停止了发箭。纥石烈兀颜踏上两步,说道:“昭懿郡主请岁寒山庄的白少侠前来说话。”
白衣雪微微一怔,自忖:“对方已经占尽了上风,为何突然罢了手?多半又是暗藏了什么诡计。”转而又想:“若能趁机挟持住这个昭懿郡主,就不怕金人有何诡计。”秦方霈轻声道:“小心敌人有诈。”白衣雪微微点了点头,径自向前,离轿子尚有三丈,纥石烈兀颜喝道:“站住了!”
白衣雪环顾身前,枯荷等神鹰坊的高手目光炯炯,分立在轿子的两侧,显是防他暴起发难,于昭懿郡主有所不利。
白衣雪不作理会,向着轿中人施礼道:“小人白衣雪,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只听轿子中的昭懿郡主轻轻“嗯”了一声,呼吸颇为急促,隔了半晌,毡帘被里面掀开一角,接着一张折叠的花笺来递了出来。白衣雪寻思:“我方才说话,这个昭懿郡主显是听见了,并非失聪,但她为何始终不发一言,难道真的是个哑巴?”
轿旁的纥石烈兀颜躬身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