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澜特别尴尬。
枉她费了半天劲才想出这么个借口请他们帮忙,再顺势把他们所有人都带到南海去,甚至不惜担着会被罚钱的风险弄坏了人家的马车,却因为那么一句“活人”全给暴露了。
用小拇指想都知道绝对是离帆故意出声捣乱的。
不过,他们就不尴尬么,都知道她没打算干什么好事了还替她去请帮手。
反正已经知道他们全都知道了却依旧在强行演戏的她尴尬到想飞走。
于是她打算在人来之前在心里痛骂祭离帆一通,刚骂了一句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了两个响亮的喷嚏声。
“……”
“……”
她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都往马车那里看了一眼,后头的弟子们有胆小得又后跳了几步的,有激动得拔刀就想上前的,她只感觉脸都丢没了,转身朝着歪斜的车顶一跃而上。
双脚一前一后踩在最高的那个沿上,伊澜垂眸看着车顶,却犯起了难。
她实在想一掌拍下去给祭离帆一个教训,却不知道他和宣㬚两人此刻在车厢里的位置是怎样的,误伤了可就麻烦了。
那丝毫内力都没有的小阁主即便是受她隔空一掌,也一定是会当场去世的。
于是她只能死命握紧蠢蠢欲动的那只手,抬起头冲对面又是一个尬笑:“我可以解释的,你们想听么?”
伊澜的轻功与其说神,不如说魔幻一词更为准确——她似乎无需借力,自身更无需发力,而是被一股不知何来的外力支撑和拉拽着,仿佛一根看不见的绳子从天边落下束到她身上,由老天施力,将她吊到了想达到的高度。
方才她跃上车顶——根本是飘上去的,就像是被一阵风吹了上去,若非亲眼所见,还真难相信以前见过她的人对她的各种夸张描述。如今一看,说她就是个鬼魂毫不为过啊。
安宴连同安止都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摇了头。
而后他们看见那鬼魂杀手的眉间似乎掩着一丝……挫败的神情?安止狠狠晃了晃头,叹出一口气后向前一步道:“伊首领有什么条件不妨直接提,马车的祸算我们的,会全额退租金和一笔赔偿,其他的条件也会尽力——不,绝对满足,只求伊首领莫要伤害我们阁主。”
你看,几十个人就是不好骗过去,基数太大,聪明的人自然就多。
她真傻,真的。
好在有面纱掩着,被来回戳穿后臊得通红的脸不至于被看去,伊澜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后广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