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鼻尖就停在她的颧骨上,像是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半晌都未有别的动作。
她眨着眼睛,他也眨着眼睛,二人的睫毛交缠在一起,有些发痒,就不停地眨,眨来眨去还是难受。
他的一只手扣着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却也没有要扒衣服的意思,连象征性地扯一扯都没有。
不知她是看出了他根本就不敢有下一步的举动还是认了命,也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偶尔眨眼眨累了就闭一会儿,不累了再继续眨。
僵持到最后还是宣㬚抬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宇微颦,语气沉冷:“你能不能稍微挣扎一下?”
伊澜也皱了眉,最后却只是动了动手指,在他的注意都被她脑袋上方的手吸引过去后闷声说:“挣扎了,动不了。”
宣㬚吸了一口冷气,松开她的手腕,一只手滑上她的领口,看着她道:“我真脱了。”
伊澜一脸“有种你就脱”的挑衅之意。
但是她发誓她真的没有胆子挑衅他。
然他却一脸被挑衅到了的表情,一双桃花眸几乎瞪圆了,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完了,又不说话了。
伊澜咽了咽口水,弱弱道:“你怎么又不高兴了,我这不是在顺着你吗?”
宣㬚更加不可思议:“你既对我无情,为何不排斥我这么做?”
伊澜的表情也莫名地迷惘:“到时候排斥的还说不定是谁呢。”见他又愣了,还一副被她惊到想要跑的架势,干脆自己抚上领口:“你脱不脱?你不脱我……脱了。”
他连忙捉住她的手,用力让她坐了起来,自己也翻身坐到了床边。
伊澜晕乎乎地起了身,见他坐在床沿似乎是在发抖的背影,抬起手想要碰,后又缩了回来。
她呼了口气。他这副样子怕不是将她想成水镜轩的北里女子了,不过这么想也好,估计能一下子降不少好感。
这波操作有些顺利,都不必费力气“解释”了。
伊澜晃了晃脑袋,准备下床,抬头却见他的背影有些不对,低着头,手上的动作似乎是在……解里衣的盘扣?
第不知多少次受到惊吓,伊澜不小心出了声,眼瞧着宣㬚解开了里衣右侧的盘扣、舒展身躯将这唯一一件衣裳褪了下来。
墨发散在他的背上,一时不知是衬得他的长发更黑,还是皮肤更白。
跟前阁主夫妇在一起隐居,养得就是好啊。
伊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