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宣㬚抬手扯了下来,看着她红了一层同时肿了两层的嘴唇,心情好了不少,便随口道:“没见你拿书过来。”
她张口就来:“我不怎么看的,平时太忙了。”忍不住小声哔哔:“就是因为你,我这两天什么都没干。”不是睡就是……睡,太堕落了,还崩了她每日必去训练场闲逛一个半时辰逮着一个人就嘘寒问暖问长问短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老妈子劳模人设。
所以孩子们那么说她,现在想想还真有些道理。
是她的错。
抬头看向宣㬚,刚想说话,就发现他脸色不对,怎么有点……
伊澜吓得一哆嗦:“你不会生气了罢?”
“……”
宣㬚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他其实是有些不顺意,特意提醒她“书”,就是想让她想起去年在朝月海上客衣居的时候、他教她念诗的那段平静温馨的时光,谁想她连脑子都不过一过就瞎说大实话。
不过又听她说自从他来了之后她就什么都没干,便难免有些愧疚,确实是他扰乱了她在南海的日常,无理的也是他,不能为了让她同自己多待一会儿便干扰她原本的生活。
他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不至于。”
伊澜先是如获大赦般放了松,接着又想他哪里来这么多气,莫名其妙,但自然不能说出口。
低垂眉眼,见他手里握着刚从她脸上摘下的面纱,伊澜眨了眨眼睛,想到什么,“噢”了一声说:“前两天在车上,我的面纱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宣㬚回过神,好笑地看着她:“听重霄阁的人评价你的容貌,不高兴了?”
瞎说,她对自己的相貌很有一三数,一般就是一般,还非得让人吹出个天花乱坠的神颜来?
伊澜摇头:“你拿它做什么,那东西我只备着两件,丢了还得另做,费工夫。”看着他认真地说:“你还我罢。”主要是费钱。
他不说话,就盯着她,眉目间虽说没有生气的前兆,却也不打算还她。
“……”
不还就不还罢,现在唯一这件面纱还在他手里,可别惹得他两件一起吞了。
伊澜觉得憋屈死了,不由分说就将面纱从他手里抽了出来,还往一旁挪了两步,生怕他又抢了去的样子。
满脑子飞速旋转着“他拿我面纱做什么”,想着想着突然怔住,内心竟燃起了邪恶之火,嘴角也挽上诡异的笑容,悄咪咪地凑到宣㬚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