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首领他们进暮归院已过了一个多时辰,未时将至,南海的杀手都已在午睡,出去给护卫组做饭的弟子们也都回来了。
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如深夜一般平静的山庄,今日却多了一只不知为何急得跳脚的兔子。
兔子的两只爪子就扒拉在院门的门框上,兔头时不时地朝院里望一眼,两条短腿又因为什么都望不到而急得乱动,虽说没挪过地方,让人看着却异常闹腾。
封荷都不忍心碰一碰她,只是不知第多少次地劝道:“首领和常青都是文明人,就算倾铃性子急,也能被他们拦住,你不用担心那个渣……咳,宣阁主会被他们虐。”
“……”你猜,你再猜我担心的是谁。
祭离帆没有封荷的好性子,忍得眉毛都快挑上天了,终是不耐烦地道:“是你要盯梢,自己一个人盯着就罢了,还把我拉过来,你不吃饭我也不吃吗?”
“不懂就别乱说。”伊澜一个眼神儿也不给他,死死地盯住宣㬚的房间所在的方向,咬着腮帮子说,“我怕一会儿打起来,屋子给拆了,我一个人顶不住,你们得帮我。”想了想又补充:“不管怎么样,不能让首领受伤啊。”
方才他二人好说歹说,这傻子就是死活不信那废柴阁主对她另有所图,没过一会儿就颠儿颠儿地跑过来守着,他们还以为她是担心那废物,不想还算有点良心。
见封荷冲他摇了摇头,又想起方才过来时她小声地对他说的那句“算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都是为零的,她本来就傻,如今自然为负了”,觉得还是应该体谅一下,硬生生将怼人的话憋了回去。
于是陪着兔子又等了两刻,房门终于开了。
见首领、铃铃和常青依次完好无损地走出来又将门关好,伊澜总算大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了上去。
封荷和祭离帆也跟上前,就听那刚跑到易风桓身前的兔子不过脑子地开口问:“首领,他打你了么?”
常青和郁倾铃不免讶异,祭离帆和封荷则在身后投去了看傻子的眼神。
易风桓的脸色僵了一瞬,微微眯眼,笑得也有些勉强:“他打我做什么?”
“……”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自从那天离帆在马车上不知同宣㬚说了什么,宣㬚就开始对首领意见特别大,日日一副“最好别让我看见他,看见了就打”的样子,她偶尔一不小心提上一句他都能醋得几乎变了形。
不过见首领哪儿哪儿都是正常的,跟从待客厅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那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