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之后我便同你说好的。”
原本她应有所顾忌,并再次妥协,此番却不知被触到了哪里的逆鳞,完全没有被吓到,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要动便动,爱动谁动谁,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杀我便杀,不杀就离我远远的,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
宣㬚静静看了她片刻,想了想,放缓语气说:“你不必反应这么激烈,我又不曾承认今生非你不可,只是目前只对你有兴趣,你便一直配合我,配合下去,又有何不可。”
她的眼睛快速眨了一下,面相却仍然凶狠。
“之前我不知道,那次在望夕林救了你,于你来说是救命之恩。”他说,似是有些讨好地用额头蹭了蹭她的,“这份恩情你至今未还我,便在此刻以身相许,你我也算是两不相欠了,可好?”
“不好!”她甚至想都没想,突然在他耳边大嚷,震得他浑身一颤,“救命之恩也好,救什么之恩也罢,这恩我就不还了。我就是不想与你牵扯上任何关系,你让我当你的偏房,当你的外室,当你的宠物和玩具,想都别想,死都不可能,什么都不可能!”
什么不承认,什么只是一时的兴趣,什么配合,他以为这样的缓兵之计能让她上钩、心甘情愿地靠近他。可她人是要死了,脑子却还是能够完全清醒的。
她不敢说完全懂他,却绝对懂他此刻是如何想的。或是早已情根深种,或是感情一般却加上对她的同情,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在得知了一切后放她不管,即便不是为了她,只是为了他自己的良心,也一定会执着下去。
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发疯的模样,宣㬚先是愣了许久,刚恢复柔和不久的面色很快又沉了下去,手上不自觉地用力,疼得她感觉腕骨都要裂开。
……
夜色深重,帐中连月色也不会赏光,伊澜却觉得他的双眼便是光,漆夜里蛰伏的鸷鹰之眼般明锐如刃,却是欲将她一片一片割碎的阴狠。
“果真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不冷不热地道,唇被血色浸染,难得笑出了一丝妖调。
她想回话,却突然哽住——他的双手向上一抬,捏着她的两只手腕举到了头顶交叠而放,而后将自己的手撤开。
伊澜惊愕地瞪圆了双眼,明明他的双手已经在她的视线之内了,她被举到头顶的手腕却依旧被什么锢着,动不了分毫。
伊澜几乎啮碎牙根,抬腿想踢他,又后知后觉地发现双腿也像是被许多只无形的大手握住,要么不动,要么不按照她的意念动,只是为了方便他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