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小哥一脸生无可恋地拿了茶壶和两个茶杯过来,项祭低下头自己倒了几杯,用内力凉了之后全部喝进肚中,觉得舒坦了后看了她一眼:“正主就在你南海坐着,你不好好伺候,跑来这儿干嘛。”
伊澜一噎,想起来项祭也算是易风桓的心腹,很多事都是知道的,就尽量挑重点简单地说了。
才二十几岁且容貌清秀的小白脸儿一天到晚地贯彻自己“糙汉子”的人设,其实内心是很细腻的,听她说了一半就懂了,也不是那么惊讶:“我就知道宣家人没那么简单,就是真废物也必须好好瞒着,重霄阁主这个位置有多少人盯肥肉一样在那儿盯着呢,就这么给人轻易钻了空子未免太不聪明。”
宣庭阁主可是江湖中人人皆知的切开黑呵,一个肚子里不知藏了多少颗心眼儿,怎么可能愿意把自家儿子是个废柴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除非这个“事实”本就是假的,捅出来了就是为了给人钻空子,看似引狼入室,实则关门打狗。
伊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是有道理诶,怎么别人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项祭叹着气摇了摇头:“何必说别人,大哥我都信了。你还记不记得几年前传出的谣言是说重霄阁主的独子是个天生的废柴,而并非是练功失败所致。生来就不可造,十八年了才走漏了风声,自然会让人以为重霄阁已然将此事隐瞒了十八年,这一不小心出了岔子,也是没人会觉得可疑的,才更为真实。”
伊澜仰着头眨了眨眼睛,也叹了口气:“宣㬚也没说他们这么折腾究竟是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目前能用的人手就只有羿涟一个,羿涟还走了,他如今孤身一人,我……我觉得风险很大。”
“嗯?”项祭眉梢轻挑,手指沿着茶碗边沿敲了几下,“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帮’他了?”
“还有南海一个弟子,进了十席了,很厉害的。”伊澜解释道,又很是纳闷地看了看他,“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至少也该奇怪一下像宣㬚那种人居然会想娶我啊。”
“这有啥,我的妹子有哪里不好,依哥看那小子要是没两下子还配不上。”项祭一个没忍住,又哈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首领前几天不也过来了吗,跟我碰了面才走的,当时都惊讶完了,现在只能看破红尘了。”
“……”
真邪门,一个总部首领,一个北原副首领,碰面居然要选在她南海的隔壁。
伊澜长长地呼了口气,又问道:“大哥,你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