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娶你,人家其他高职也是不会同意堂堂一派之主娶一个傻子的。”
被帷帽遮住的兔子沉默了一会儿,露出了一个恶狠狠的笑容:“那正好,本来我也不想他娶我。”
隔着纯黑的薄纱都能感觉到她的杀意,顾昭皙闭了嘴,转头接着观察凤凰榭。
这熊孩子跟离帆待久了,嘴都变得一样贱。
伊澜依旧咽不下这口气地死盯着他,忽而想到什么,松了口气。
好在她也没几天被怼的日子了。
楚暮这时看向她认真地道:“属下此行奉了我们副首领的命,也是要保证伊首领的安全的。”
伊澜微笑着叹了口气,正想着该怎么回话,便因不知从何处突然传来的乐声怔住了。
听音色应是笛音,时而如云蔽月,时而如月照床,像是随风而起,又像是携风而至。
顾昭皙和楚暮也愣了一下,同时望了望四周,笛声已经响了片刻,仍是不清楚从何而来。
“《梅花三弄》?”伊澜愣了一会儿喃喃道。
“……这不是重点罢,重点是这笛声就跟从四面八方吹来一样,完全无法听风识别方向。”顾昭皙微微蹙眉,扣在树干上的手指紧了些,“声音时大时小,一会儿在耳边一会儿又在天边,根本不知吹笛人在何处。”
楚暮抿了抿唇:“像是在用笛声控风一样。”
她这样一说,顾昭皙才想起什么,不由转向伊澜:“是……他?”
伊澜皱着眉,轻轻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现在被笛曲包围,她都要忘了,几日前羿涟第一次去南海,是为了给宣㬚送一支紫笛。
想来宣㬚的武功一直以内功为主,不善兵器,那笛子就应是他的武器了,正好配合他可以游走在体外的内力,通过曲调来更精准地操纵游移,甚至连带着控风。
此时再看向凤凰榭内,果然已经亮起了大片大片的火把,突然涌出来的守卫被诡异的笛声搞得晕头转向,各处都跑,人声嘈杂,显然已经乱了。
便是成甫,恐怕也不会想到仅凭“羿涟”一人之力能做到这个程度罢。
想着想着伊澜叹了口气,宣㬚这波操作也太不给人面子了,这下他们还来做什么。
紧接着就听顾昭皙抽着嘴角说:“乱死了,我们还有上的必要么。”
“……”伊澜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仔细看了看,想了想道,“虽然乱,不过可以看出还是有很大一部分守卫放弃了外围、直接朝内部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