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先认输。
秦安若的神色有些冰冷,她也没有隐瞒自己的来意:“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跟你说私库的事儿。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都是淮南百姓身上搜刮下来的油脂,给淮南的百姓用才是应该的。”
淮南有人贪污,朝廷就没有吗?
等到顺平帝让人把私库里的东西带回去,这一路上又能有多少人贪污。
与其进那些人的口袋,秦安若觉得还不如直接在淮南用了。
“本王做不了这个主。”祁凉别过了头,没有正面回应。
从来没想过跟祁凉说话会这么费劲,秦安若的脸色有些难看,良久都没有再出声。
祁凉的神色也并不好看,两个人现在显然是再较劲了。
榆木脑袋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秦安若看了一眼祁凉,有些烦躁,转身就要出门。
人都已经来了,祁凉怎么可能轻易让秦安若离开。
他下意识地拽住了秦安若:“你别生气,这不是个小事,你让本王思考一下。”
“思考思考思考,你思考什么?现在萧邺县都已经有时疫了,你再思考下去,不知道又要死多少百姓!现在不买药材,你可能什么药材都买不到了!”忍耐了很久的话,最终还是吼了出来。
秦安若看着祁凉呆住了,越发觉得气愤。
祁凉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什么时疫,哪里有时疫?”
这是冯秀儿先发现的,其他人并没有相关证据。
毕竟灾情已经很让人难过了,如果再来个时疫,还让百姓怎么活?
现在不小心说漏嘴了,看着祁凉震惊的神色,秦安若倒是收了想要圆过去的想法。
她抿了抿唇,当着祁凉的面,把冯秀儿看到的全说了出来:“我们碰到了一个神医,这一路上一直都在给淮南的百姓治病,如果你再这么拖延下去,恐怕我们真的很难治好了。”
秦安若也没有夸大,只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祁凉皱了皱眉头,纵然是听着秦安若说了这么多,也没有多相信。
甚至在秦安若说完之后,他挑了挑眉:“就算你想要让本王别禀告私库的事情,也不该用这么幼稚的借口。如果真的有时疫,本王在淮南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怎么什么都没有看到?”
果然跟她想象中的一样。
秦安若不想说,也是觉得祁凉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