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了浮阶之中,不过一般走过一半浮阶的学子,就已经合格了,黄奎天走了八十一阶,还算可以,故而有两位座师愿意收他。
“我选枕溪亭。”
黄奎天满眼喜悦。
被选择的枕溪亭座师脸上并无喜色,没被选的流芳亭座师脸上也无任何失望之色,一个中规中矩的学子罢了,无论如何,都无法令他们的情绪产生波澜。
接下来,一个个学子陆续登桥。
大多数都是和黄奎天一样,成绩在浮阶的五十阶至一百阶之间,中规中矩,平平淡淡,被除了邱立群之外的其余各亭选中。
很快,执事报到第三十个出列登桥的学子:
“许三思,出列登梯!”
……
远处,双手抱剑的裘败看着一个个学子登桥,嘴角始终保持着一个夸张的上扬幅度,眼中满是轻蔑和不屑,暗道不愧是漏网之鱼,看了这么久,竟然一个都走不完浮阶,实在令他失望。
而当许三思登桥之后,裘败更是差点笑出声来。
许三思前几步就走得东倒西歪,举步维艰,当走到第十阶时,整个人直接失去平衡,后仰摔了下来,所幸被执事出手接落在地,不然就是滚落桥阶了。
曹小宁闭目扶额,不忍去看,不过他对许三思这个表现,并不意外。
许三思特别喜欢看书,书匣中什么类型的书都有,《儒家严典》、《食珍录》,《圭脂野史》等等,都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书,但他偏偏都爱看。一日曹小宁曾问许三思,这么喜欢看书,为何不去考功名,许三思说他也想去,可他爹娘让他修行,于是他便修行了,后来他爹娘让他来书院,他就来了。
许三思根本就是个什么都听父母话的乖孩子,背后家族不大不小,他的修行天赋不高不低,在家族全力堆积资源情况下,也成功筑基,可心思始终都是在看书上,虽空有境界,可实力却极差,甚至从来没有和人交过手,本质上还是个柔弱书生,他今日取得这般成绩,也算在情理之中。
“许三思,九阶。”
执事摇头叹息了一声,宣布成绩。
对岸的座师们也都纷纷摇头,没有一人向许三思发出邀请,在今日之前,浮沉桥的最差成绩是二十阶,已经尘封多年,今天终于被许三思打破这个纪录。
许三思进不了九亭中的任何一亭,今后只能跟着普通教习学习,虽然许三思是个憨憨,可他还是有点沮丧,在其余学子玩味的目光下,低着头苦着脸,默默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