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时,他们只是在演戏,可此刻却是动了真格,你一言我一句,好不热闹,还差点打了起来。
而邱立群的威严也似乎不管用了,座师们不再给他面子,毕竟大家知道,邱立群之所以地位高他们一筹,正是因为曾经带出过裴玄这个传奇,而曹小宁毫无疑问将是新的传奇,他们自不肯放过,一旦收入自己学亭,便也可师凭徒贵,再不用看邱立群的脸色。
他们争得不可开交,就像有一群蜜蜂在曹小宁耳边嗡嗡嗡,曹小宁只得表示让他好好想一想,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而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坐在了那张一直空着的太师椅上。
身材修长,一袭白衣,虽比不得曹小宁那般惊艳,却也端庄清秀,风度翩翩,眉宇间的那份慵懒和洒然,令人印象深刻。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给人如沐春风的亲切感。
曹小宁一愣,这正是当日那位请他喝酒的花匠,原来他不是普通花匠,而是方才缺席的蓝玉亭座师,亦是东莱州鱼院院长的亲弟弟,晏清。
虽然方才所有座师都附和邱立群,一起数落晏清,可此时此刻,除了邱立群外,其余座师都向晏清笑着点头致意,毕竟晏清再不务正业,也是院长的弟弟,他们即便对他颇有微词,也不敢当面得最。
可邱立群敢。
邱立群冷哼一声,道:“晏清,为何现在才来啊?”
晏清淡淡笑道:“实在惭愧,醉了好几日,今早方醒。所幸被我赶上了,没有结束。”
“已经快结束了。“邱立群冷声道:“你已经错过了九成的学子。”
晏清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反正以往也没有学子会选我,差别不大。”
晏清虽是院长亲弟弟,也是一亭之师,可平日里却喜欢莳花弄草,木艺酿酒,成天不务正业,把自己当成一个花匠木匠,而不是一位座师,故而现在根本没有学子愿意选他,因为根本学不到什么,难道跟着他学种花吗?
晏清也清楚这点,故而每次选徒他都从来不争,毕竟就算争也争不到,不过他反而觉得这事件好事,不需要教徒弟,他也乐得清静自在。
“没有学子选你,是值得炫耀的事吗?”
邱立群冷冷道:“已经整整三年,你的蓝玉亭一个学子都招不到,再这样下去,我看蓝玉亭也没必要存在了!”
邱立群话说得很重,可晏清却一点都不生气,脸上还是保持着慵懒的笑意,完全无视邱立群的恶意和敌意。
晏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