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云桥疑惑,慕晴泠点点头,面对云桥的温柔渐渐消失,冷声说道:“云桥,如果有人要害我的命,怎么办?”
“谁……”云桥大惊失色,一声惊呼刚出半声,就被慕晴泠捂住了嘴,慕晴泠说道:“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这世上就是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利欲熏心,连畜生都不如。”
云桥拉下慕晴泠的手,惊疑不定:“姑娘说的是谁?”
慕晴泠看着云桥,冷冷一笑,说道:“我的好舅母,俞府的当家太太,许稚。”
眼见着杭州府近在眼前,俞文远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都轻了几分。
站在甲板上跟船老大确定了一下剩下的路程,俞文远想着早上听云桥说慕晴泠精神好了许多,便往慕晴泠的舱房走去,到底是自己的表妹,虽然平日里不怎么亲近,可在这回杭州给她爹奔丧的路上,俞文远难免对这个孤女多了几分疼惜的意思。
俞文远刚走到房门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慕晴泠与云桥的对话声。
站在人家房门外听主人家谈话这种事,放平时俞文远是断断做不出来的,可是慕晴泠主仆二人的一句话,就让他敲门的手硬生生停了下来。
“姑娘,文远少爷毕竟是大房嫡子,这靖勇公的爵位,怎么可能会到二房头上去呢?”云桥疑惑地问道。
慕晴泠幽幽地叹了一声,说道:“傻丫头,自来财帛动人心,更别说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二舅母掌持靖勇公府中馈多年,府中的权势富贵,他人的曲意逢迎,享受了那么多年,换做是你,你会甘心放弃?他日分家,安安分分搬出府去,做一个连诰命都没有的六品小官家的太太?”
云桥还未明白其中关窍,说道:“可如今爵位是大老爷的,大老爷有儿子啊,这世上哪有不传儿子反而给弟弟的道理。二太太就算有这个心思,也做不到吧?”
“你只道爵位归大房,天经地义,可你又怎知,这靖勇公爵与别家不同,旁的公侯子爵,若是继任的这一房获了罪,糟了灾,这爵位也就没了,落不到旁人身上去。可担了世袭罔替四个字,只要老国公的血脉还在,这爵位就还在,若是……这位置,不就归了二房了吗?”
这话诛心,便是慕晴泠隐去了关键,门外的俞文远也恍如遭雷击,通体冰凉。
慕晴泠为何这样说?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罢了,你我尚且不能自保,操心别人作甚……”慕晴泠又一叹,言语哽咽。
云桥惊讶道:“姑娘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