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
“好,很好。”俞文远轻笑两声,看着冯霜的眼睛却冷得渗人,“你不过是个管事的儿子,就敢拿着我靖勇公府的名帖在两江重地横行霸道,还口口声声打着靖勇公府与慕大人的名义,你向天借的胆子!”
俞文远说到气急之处,将小几上的茶杯扫到地上,茶杯落在冯霜身边砸碎,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溅了冯霜一脸,他却连擦一下都不敢。
若说这时候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那也枉费他混迹杭州这么多年。
俞文远带着慕晴泠回杭奔丧,他父亲早有传信让他这段时间小心行事,万不能被俞文远知道他们在杭州的事情。他本想着俞文远与慕晴泠自慕江轩出殡之后,便闭门守丧,万不得已不出门,王家村离杭州又不近,出不了什么事。没想到却正是这个他以为万无一失的王家村,今日将他送到了公堂之上,送到了俞文远面前。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冯霜开始拼命地磕头求饶,不过两三下功夫,额头都红肿一片。俞文远冷声说道:“想要命就将你干的腌臜事情给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除了王家村,你们还祸乱了什么地方?名帖又是从何而来!你搜刮的那些金银良田又是送给了谁!”
“这……这……”冯霜语结,他能怎么说?难道说他和他父亲是奉了二夫人的命,在两江这繁华富裕之地,打着慕江轩与靖勇公府的幌子,放贷设赌,盘剥重利,得来的钱物全进了二太太许氏的腰包?!
这件事若说出来,别说大房俞文远这边饶不了他们,二太太那边先第一个活剥了他们全家。他自己、他老子娘的身契可都在二太太手上捏着的,二太太会不会因此被扳倒他不知道,但是他全家绝对因此死无葬身之地啊!
“背主忘恩的混账东西!”俞文远起身,一脚将冯霜踹了个仰翻,“待周大人审理完毕,我亲自押你回京,我倒要看看,谁还能护得住你!”
事已至此,冯霜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周庆年也不与他废话,当即下令让上了刑。冯家一干人等在知府公堂前的院子里排了一长串,衙役们碗口粗的刑杖落在他们的臀上,顷刻间惨叫声一片。
这群人平时狗仗人势,欺软怕硬,本来也不是什么硬骨头的货色。几杖下去,就忙不迭地招了出来。
冯家涉事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招不完,周庆年三人避入内室,周夫人见他们进来,站起身带着丫鬟走了出去。慕晴泠看着俞文远气得脸色铁青,出言劝慰道:“表哥,事情还未到无可挽救的地步,你莫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