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远山阁去了。
慕晴泠到了远山阁的时候,正巧俞文远正在院子的空地处舞剑。慕晴泠看过萧岚洺与常林过招,比起那两位的行云流水,俞文远的动作生疏,来来去去也只是几个套路。慕晴泠走进远山阁,站在一旁,等俞文远舞完一遭,才笑道:“以前倒是不知,表哥还有向武之心。”
俞文远将手里的木剑交给一旁候着的小厮,拿过细棉布巾,一边擦着汗,一边苦笑道:“表妹可别取消我,我这两下子也就哄哄自己罢了,要说什么向武之心是万不敢当的。”
慕晴泠与俞文远走到院中凉亭里坐下,下人们端上茶水,慕晴泠等俞文远饮完茶,才道:“表哥自来也不见对这些刀啊、剑啊感兴趣,怎么今儿……”
俞文远放下手中茶碗,长舒一口气,说道:“表妹也知我入仕之路困难,虽有王爷举荐,可到底我是打着平叛有功的名头,手脚上的功夫太不像样也不行……我也不愿成那文不文、武不武的混吃混喝之徒。读书是个水磨工夫,习武……也不过是不想自己太过四肢不勤罢了。”
慕晴泠看着俞文远,眼中流露佩服。她当真是没看错俞文远。突逢大变,他不仅没有自怨自艾,反倒抓住一切机会,增加自己的筹码。便是有望入朝,也没有因此懈怠。反而不停地充实自己。
俞文远在尽全力地积攒自己,强大自己。以便他日回京,他不会在许氏的手段下毫无反抗力。
“表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若有事,只管叫人过来传个信便好。这大日头地,你也不怕晒。”俞文远不欲在自己身上多纠缠,便岔开话题,问到慕晴泠。
慕晴泠笑了笑,说起正事,“表哥,当日随圣清教主犯一同押回杭州的,还有许多圣清教众,不知那些人,会怎么处置?”
俞文远听慕晴泠问道这个,便说道:“哦,那些人多是些富商乡绅,家中有些钱财,被圣清教蛊惑,可具体也没干什么杀人放火的事。我听周大人提起,多半也就是罚没些银子,训斥一顿,就放回去了。只是现在巡抚大人还未到任,京中听说还要来钦差,所以就耽误了下来,表妹问这个做什么?”
慕晴泠听俞文远所说,觉得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多,便将李夫人求救的事情告诉了俞文远,末了慕晴泠又说道:“我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不宜插手,可一来那李夫人从前伺候过祖母,又是慕府风风光光放出去的大丫鬟,我实在不忍心她当真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二来,她那小儿如今也不过十二岁,帮一帮,就当是给我自己积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