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楠说道:“那就麻烦表哥了。”
柳钧楠含笑看着面前这几个半大的小子,俞文安身后一个高个瘦削的小少年喜道:“平日在家,总是管得严,这不准吃拿不准碰,今日我可要好好尝尝这留客居的手艺!文安!咱们今日喝酒不?”
俞文安到底少年心性,被朋友一打岔,便顺着他们的话走了下去,“你想得倒美!要吃酒回家吃去,若是在我这儿吃醉了,回头还不得怪我!”
“好啊俞文安,明明是为了庆祝你小试夺魁,现在却连酒都不给一杯,小文安,你这么做可不厚道!”高个儿少年扑到俞文安背上,挂在了人家肩上。
柳钧楠引着一群小少年说说笑笑地往雅阁走,这边俞文达却不乐意了。他今日受了先生训斥心情本来就不好,刚刚那几个小少年偏偏还一口一个小试夺魁夸奖俞文安。
这不是在打他俞文达的脸吗?!他堂堂当家太太的长子,入学国子监,怎么着,还不如一个在外面书院进学的偏房庶子吗?!
俞文达酒气上头,站起来就走到门边,将雅阁的门一掌推开,走到廊上,喊道:“怎么着!在外面见到兄长都不知道来打个招呼?!你规矩就是这么学的吗?!”
走廊另一边,柳钧楠已经快领着小少年们进房间了,谁知俞文达这个时候杀出来,一副找麻烦的样子。
小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想维护俞文安,但是又都知道,那个闹事的醉汉是俞文安的亲堂哥,他们帮不了什么忙。
俞文安咬了咬唇,埋着头走到俞文达面前,拱手行礼道:“文达堂哥。”
俞文达打了个酒嗝,斜眼看着俞文安,笑道:“我还当你不认我这个哥哥了,从门口走过都不知道进来打个招呼。这规矩你娘可没教好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更不要说俞文达作为一个小辈,怎么能指责俞文安的母亲?可惜,如今靖勇公府二房势大,三房不受重视,连小辈之间的争执,都能随意拿长辈说嘴。
俞文安满脸怒气,却又强行忍着。俞文达在府里颇受宠爱,若是跟他起了争执,回到府里这人颠倒黑白一告状,不仅自己要受责罚,连母亲都要挨训。
更不要说二房太太那些私底下的针对。
“是文安考虑不周,知道堂哥在与好友喝酒,怕打扰诸位哥哥的兴致,所以不曾打扰。”俞文安认错道。
“俞公子。”柳钧楠上前,跟俞文达打了个招呼,又面向屋内,拱手道:“诸位公子安好,承蒙诸位公子看得起我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