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洺的书房里,萧岚洺正带着那群宗室子弟一一查验关于天津港竞标的标书,萧治看的眼冒金星,干脆歪在椅子上,嘴里不住的抱怨,“为什么还要一字一句的看,直接按标银排呗,从上到下选十家,谁出的银子多就选谁,谁也别抱怨,我们也轻松。”
萧岚洺正拿着一本标书走来走去,见萧治这没正形的样子,一个回身,手中的标书就砸在萧治头上,“让你不学无术,你这个样子,也好意思说自己混过御书房?只看银子?你就算没学过治港,也该学过盐政吧。盐政上,盐商想要贩盐,就得先买盐引,盐引分长引、短引,引额也各有不同。我问你,一家出银十万买引额为十万引的短引,另一家出银十五万两买引额为二十万引的长引,你要卖给哪家?长长脑子。”又是一记敲头上。
萧治连挨两记,只得悻悻的耸耸肩,“我这不是看你们两口子都这标准啊,一切向钱看齐,我才有样学样的。再说了,我在御书房,你也说是混了,上树掏窝、下湖捉鱼就有我的份,其他的,我不说你也知道。”
话才出口,又是两记重锤,萧岚洺脸色不善,“外面怎么说我管不着,你们,谁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谁的舌头。王妃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天津港,是为了天下的百姓,她能得到些什么,除了一身污名,什么也得不到!外人不了解,你们还不知道,她连一匹绢都没留。天津港的差事办好了,你们个个都能名留青史,回朝之后,赞誉加身、前程似锦,天下的百姓可以不记她的恩,你们必须记。”
天津港建港银子改朝廷拨款为自筹,这些宗室子弟本就是为了此事来的,萧岚洺也就没想着瞒他们,也根本瞒不住。
这一席话说的在场的公子哥都脖子一缩,知道萧岚洺动了真火,连大气也不敢出。
萧治向来口没遮拦惯了,和萧岚洺也一贯如此,也就没留意,万万没想到,这下子捅了马蜂窝。他不自在的摸了摸脖子,勉强说道:“是我嘴欠,该打,该打。”然后真的动手扇了自己两耳光。
萧岚洺跌坐在椅子上,脸色并没有好转,“罢了,怪你作甚,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是我护不了她周全,要生受此累。
众人面面相觑,看来看去,才有一两个和萧岚洺相熟的宗室子弟壮着胆子宽慰了萧岚洺两句。
闹了这一通,书房里也没人敢偷奸耍滑了,个个正襟危坐,捧着各自手里的标书,死死盯着,恨不能盯出两朵花来。萧岚洺过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此次提前开一港,港口运力有限,说是择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