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吵,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书房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竹简,被打断了思路,感觉有点恼火,一看门口,发现是自己的小儿子,脸色立马柔和起来。
当年的丧子之痛仍然是刻骨铭心,因为某些问题,王钧尧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正妻所生,二儿子是妾室生养,大儿子被夏侯惇杀了之后,就只有王安渝这一根独苗了。
他走到儿子面前,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略微浑浊的眼睛慈祥的看着儿子。
“安渝,今日怎么这么晚回来?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有什么事跟爹说,在谯县,一切我都能为你做主。”
王安渝看到父亲,方才被吓破了的胆气也是重新捡了起来,顿时满脸义愤的把刚才醉仙楼发生的一切,统统告诉父亲,更是添油加醋的言说夏侯惇如何如何过分,那个把剑放在他脖子上的人何其嚣张。
王钧尧查看了一下儿子的脖颈,一条长长的红印烙在脖子上,还有几滴醒目的血流下来,其实项旭根本就没想让他受伤,他也在尽力的控制力道,但是王安渝的皮肤实在是太嫩了,一碰就这样了。
“那夏侯惇果真是这么说的?”王钧尧问道。
“千真万确!爹,五年!你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咱们当年忍了也就罢了,可是父亲已经是县令之尊了,咱们还怕他们做甚!”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王钧尧领着儿子寻了坐垫坐下,“儿啊,我请老师教你,今天就考考你,我问你,你可知道太尉是什么官职吗?”
“孩儿知道,太尉位列三公,名义上掌管兵马职权。”王安渝一本正经的回答,但是他还是愤愤不平的问道:“爹,咱们在说夏侯的事,您怎的现在考较我功课。”
“当朝太尉,便是那曹家家主曹嵩啊!”
“啊?”
“你爹虽然在谯县算是最高官职,但是在曹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那就是个芝麻大小的九品小官而已。”
“虽然我很想杀了夏侯惇,告慰你兄长在天之灵,可是为父真的做不了这件事,也做不成,所以我们现在唯有忍辱负重,卧薪尝胆,静待机会。”
书房陷入了一阵沉默。
“爹,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避开曹家。”
“嗯?什么意思?”
王安渝拿过来一块竹简,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四个大字。
王钧尧一脸疑惑的看着儿子写字,只见上面写了几个姓氏,“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