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堂欢声笑语,来者皆是彬彬有礼的上位名流,这诺大的府邸,下人们忙忙碌碌,有条不紊,一道道菜肴香气扑鼻,陈年的好酒从地窖里拿出来,一开封就是满屋子的酒香。
高高在上的名流们,在两千石的边疆大吏面前,也是阿谀奉承,卑躬屈膝,极尽谄媚之事,只为博得凉州刺史,耿鄙一笑。
他已经有些醉意,只觉得心中有无限豪情,他的心中已经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他已经不满足于只是区区一个刺史了,那些诱惑实在是挠的心痒,裂土封侯,甚至是那王位帝冠,他都觉得触手可及!
门外突然响起了马蹄声,领头的人就是匈奴中郎将张奂,旁边是沉默寡言的项旭,两人停在李大户的家门口,张奂的手里还紧紧的握着那封信。
门口的家丁拦住他们,冷声说道:“刺史大人在府上作客,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张奂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个侍卫,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让开!”
此时,好几个家丁以为张奂是来闹事的,渐渐的都围了过来。
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丁看着张奂和项旭一身的血污,想必是认出了两人的身份,讥笑道:“呦,两位军爷怎么这么大火气,这叛军还在城外呢,你们不去找叛军搏杀也就罢了,还要来我们李府撒野不成?”
家丁们都帮腔说道:“就是,你们这群莽汉,这李府也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老老实实回去守好城门去吧,少在这里碍眼!”
“你可知道,凉州刺史耿大人可就在府上,你们要是硬闯进来,打搅了耿大人的兴致,你们担当得起吗!”
“你看看你这浑身脏的,我都害怕弄脏了我们李府的门,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张奂懒得跟这群狗仗人势的东西说话,直接拔出了佩剑,冷声说道:“让开!”
“呦呦呦,你还真敢拔剑啊,来,我的脖子就放在这了,你敢砍吗?哼,那把剑吓唬谁啊,爷爷我可不是吓大的!”
那个家丁伸长了脖子,凑到了张奂的剑下,张奂回头看了一眼项旭,发现项旭毫无动作,他可不知道项旭的事情,只以为这是项清交代他这么做的,张奂回过头,深吸了一口气。
剑落,家丁的头颅就在地下滚了几圈,沾满了尘土,一腔污血喷涌,血珠落在张奂的脸上,显得有些恐怖,张奂也不再收敛自己的气息,本来就是从战场上下来的,那股杀气一放出来,顿时就将这些家丁吓破了胆。
“杀人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