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肉!”
问刘恒,“这狗可卖?”
陈乐当即暴怒,“不卖!”
刘恒抬手,阻止了陈乐,不经意间低头瞥了一眼那道人的脚。
华美的月白色长袍之下,这道人却只穿了一双草鞋,右脚大拇指正从鞋里倔强地拱出来,傲然挺立。
刘恒低头,拱手,“先生玩笑了。这是家中爱犬,并不出售。先生若要吃狗肉,大野城内有家上号的狗肉馆,小人愿为先生指路。”
那道人闻言却忽然道:“我能进去?”
刘恒低着头,眉头微蹙,不答反问:“先生尚未明示,小人并不记得何时有幸见过先生,不知先生为何认识小人,又特意找上门来?”
那道人眉毛拧起,似对人言,又似自语,道:“倒是个孤拐脾气,怪不得独你敢下大野泽里捕鱼。”
刘恒闻言,讶然地抬头看他。
却听他忽然道:“家中可是刚煮好了汤饼?却好本道人饿了,能否借一碗说话?”
刘恒闻言愣了一下,却仅仅只犹豫了片刻,就笑道:“远来是客,先生若不嫌弃,请进。”
那道人毫不迟疑地一步迈了进来。
似乎丝毫都不在意大黄的威胁,和陈乐眼中的凶狠之色。
那道人旁若无人地直趋正房。
低矮简陋的茅草屋内,泥土垒的台子上铺了一块钉得不甚平整的木板,上面四碗汤饼四副筷子,已经摆好。
一圈围着四个磨得光滑的木头树墩。
那道人一屁股坐下,抄起筷子就开始吃,丝毫都不嫌烫嘴。
嗤嗤溜溜,眨眼间就是一碗。
等刘恒和陈乐、三丫、刘章他们随后就进屋的时候,他已经端起了第三碗。
兄妹几个目瞪口呆。
眨眼之间,四碗汤饼下肚,那道人背对门口众人,舒服地打了个嗝,笑道:“好汤饼,好汤饼!这桩买卖谈的起了!”
这是兄妹几个馋了两个多月的一碗白面汤饼!
小刘章的眼睛当时就有点红了——他还一口都没吃上。
刘恒扭头瞪了陈乐一眼。
陈乐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虽然那道人是背对众人,刘恒却依然低头,拱手,态度极为恭敬,“先生吃得可好?厨上当还有几碗,可要为先生取来?”
那道人忽然哈哈大笑。
笑罢,他摆手,道:“罢了,罢了!再吃,这买卖就谈不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