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媚的声音劝阻文浩:“哪有嫂子往小叔子寝殿睡觉的道理,传出去不仅对四爷清誉有损,更会连累了侧妃娘娘的名节。不如将侧妃娘娘安置在书斋的软榻上,即便日后传了出去,便说是‘表兄妹’闲叙家常,倒也不失体面。”
“也罢!”文浩顾忌着茗慎的名声,便掉头走向书斋,到了一扇雕花的观景窗旁,将她轻轻放在了旁边一张铺满雪狐毛皮的美人榻上。
月魅适时将膏药,剪刀等等东西呈了上来,并主动拉起茗慎血迹斑斑的手指,打算为她上药。
文浩双眉紧蹙,从她手中将药拿过,挤出一段至指肚,均匀的涂抹在茗慎的伤口处,偏头淡淡道:“你去外室伺候吧,不许闲杂人等过来打扰。”
“遵命!”月魅从小侍候文浩,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过,顿时心里生出许多强烈的不甘,但是,她自然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更不敢违抗命令,只好闷闷的不乐的放下水晶珠帘,到外面呆着把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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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拂动,人影摇曳。
文浩坐在茗慎身旁,细心的将膏药涂满她的伤口,并熟练地将白纱一层一层缠绕在她指尖。
一种清清凉凉的感觉,淡化了茗慎手指上辣辣的疼痛,使她微蹙的眉心微微张开,人也褪去了刚才的焦躁,逐渐心平气和起来。
文浩看着她发髻凌乱地躺在榻上,脸色苍白憔悴,带着几分病弱的可怜,心中又是怜惜,又是心疼,修长的指尖理了理她散落的发丝,瞳孔里呈现出浓浓的疼惜之色。
“好歹你也算是将门千金,岂能容他们这般作贱?”
茗慎脸颊一热,偏过头,避开他指尖的碰触。
“妾身自己的事情,与王爷何干?收起您自以为是的同情心好不好?倘若被旁人看见我们之间拉拉扯扯,保不齐我会被一条白绫给赐死的。”
她的话里有几分赌气的味道,其实她心里明白他的好心好意,只是刚才被他轻薄的气还没消,自然没有好气儿对他。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牙尖嘴利的。”文浩弹了下她的脑门,心里却极不是滋味。
眼前这个美丽又灵秀的女子,若是他的,给她万千宠爱都犹恐不及,哪里忍心这般作践糟蹋?
他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轻饶了那些个伤害她的人。
茗慎转过脸来望着他,眼眸闪着温热的水光,感激道:“今日王爷的雪中送炭之情,茗慎谨记在心,来日……自当报答!”
“你若真想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