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一时了,王爷今日能去西厢听琴,明日便能在西厢留宿,倘若等到他们日久生情,夫人恐怕想下手也悔之晚矣了!”
“倘若当真如此,那本夫人自然有法子令她生不如死!”
金颜娇轻柔的笑道,声音温软如春日下潺潺的溪水,但却让一旁的侍女都捏了一把冷汗,因为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每次夫人这样笑的时候,便会有人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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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茗慎以给自己娘亲送丝缎茶叶为名,命静妈从管家哪里正大光明的领了一些上好的料子和茶叶,送往纳兰将军府,嘱咐片刻不得耽误。
到了黄昏时分,纳兰慕枫终于等来了茗慎的回应,可是见了这些古怪的东西后,只觉得这里面大有玄机,于是将自己关在书房参详。
一直到了晚膳过后,他依旧百思不得解。
于是夜深人静时分,他悄悄地召见了两个儿子,纳兰荣禄和纳兰荣华。
荣华是南宫芊芊的儿子,在纳兰家排行第三,生母南宫芊芊一心望子成龙,又将他过继给了膝下无子的固*伦*公*主,企图利用公主的正妻身份,让儿子有资格与长公子荣禄一争世袭将军的爵位。
只可惜荣华自己不争气,文墨不通,武艺不精,整日游荡在花街柳巷里头,终日和一群忧怜粉头厮混在一起,纨绔十足。
纵然是仗着父亲的那点军功在朝堂上混了个兵部侍郎的美差,但于国于家皆毫无建树,不但不得皇上重用,更加不遭纳兰慕枫的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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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纳兰慕枫背靠着太师椅,凝神的盯着紫金嵌珐琅的书桌上,摊开的一匹金蚕丝缎,上面洒着九钱黄芪,还有几两大红袍的茶叶。
许久过后,他出声问道:“荣禄,慎丫头自幼与你甚为亲近,你好好参详参详,她送来这几样东西里,有何玄机?”
荣禄上前捏了一丁点儿茶叶,放在鼻间嗅了嗅,皱眉道:“回父亲,儿,猜不透。”
一旁的荣华不屑的撇着这些东西,自作聪明的调侃道:“这些东西能有什么玄机,八成是四妹妹胡乱赛点东西,来糊弄咱们的!”
纳兰慕枫狠狠瞪了他一眼,唬道:“怎能是糊弄咱们,她就是不为咱们纳兰家的前途计,还能不为她的生身母亲着想吗?送来的丝缎包裹着黄芪和大红袍,恰恰表明了这里面大有玄机,平日让你多读些书,你偏不听,如今已经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写不得字,拉不开弓,成日家只知道和养在外头的那几个粉头娼妇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