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茗慎的心底浓浓的委屈和惊慌,顷刻被夫君的这个充满信任和包容的举动,给融化成一碗甜蜜的糖水。
可是她不知道,融成一碗成浆的糖水,是需要烈火来熬制,才能甜到舌根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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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轩牵着茗慎一路走到西侧门外,斯文俊雅的面孔看似平静,可是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里,却凝聚了滔天怒意,好似一柄即将问世出鞘的利刃,非要见到血,才能化解其戾气!
他用泛起血红的眼角斜瞄了茗慎一眼,蓦地捏紧她纤柔的手,恨不得给揉碎一般用力,阴测测的问:“奸夫是谁?”
茗慎吃痛的蹙起黛眉,望着他面色阴狠,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刚才心头浮聚的那点甜蜜,刹那间融化成千丝万缕的酸酸楚楚。
“妾身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轩郎可以不再追问了吗?”
“巧言令色!”文轩见她竟敢包庇那人,气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由于力道太猛,直接把她打的眼冒金星,跌倒在地!
茗慎跌在硬冷的地面,无住被打肿流血的唇角,顿觉是,欲哭无泪,只道:“轩郎,你不是答应过妾身,永不质疑的吗?妾身真的没有做出有违妇德之事,你,不相信吗?”
“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爷不吃这套的!”文轩冷冷的说道,继而像拎小鸡似的,弯身把她抓了起来,一路拖到马车前,掀起帘子,狠狠地将她丢了进去。
茗慎的整个身子扑进了车厢内,额头重重磕到了红木座榻上,虽然很痛,但幸好隔着半薄的鹅羽软垫,所以没有撞出血迹来,只是肿起了一块青紫。
她双手撑起身子狼狈地爬起,还未坐稳就看见文轩暗沉着一张怒容,手拿一根马皮鞭子钻了进来。
茗慎登时吓得面色煞白,女人敏锐的只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想要打她,而且还是用鞭子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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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辘辘地行驶在京都的官道上,四扇镶金嵌宝的窗牖将车内婉转凄惨与外隔绝,茜罗帘帷遮挡车门,令人丝毫无法窥探到一寸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