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话我?”茗慎喝了一半,便再也吃不下去,于是将碗放在一旁,圆转红肿的妙目瞪着白鹏飞兴师问罪!
白鹏飞从袖口掏出一抹雪白方帕,为她点了点嘴角的饭渍,笑道:“没有笑话你,只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倒像个任性的孩子,一点也没了往昔那股强自撑起的架势!”
“我哪有强自撑起什么架势?”茗慎不满的咕哝。
白鹏飞呵呵一笑:“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以前每次见到你那架势,就好像……好像明明是根弱不禁风的小草,却偏偏非要站成一颗大树的**!”
“你揶揄我!”茗慎又羞又恼,扬起了粉拳就砸向他的肩膀,不禁心下气苦,愤愤的数落起来:“连你也来欺负我,可见你们这些个男人,没一个是好的,尤其是你的那个姐夫,简直就是个伪君子,蛇蝎男,心狠手辣,且还生性多疑,又自私又霸道,只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且啊,他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一点点的那种嗜好,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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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门也能听见女人不忿的声音,可见这人心里得有多大的仇怨,才消得这般激动的抱怨!
文轩刚刚还在奇怪,怎的一大早的耳根突然发烫起来,敢情是这小妮子又躲在深闺里数落他的不是了!
不过文轩心里没有恼她,反而对她多了几分愧疚,所以白凤兮那边的病情一经稳定,他便匆匆忙忙的换了件朱砂色的销金云玟袍子,前来西厢这边看看她的情况如何。
昨夜刚到凤仪阁没多久,就听见白鹏飞差人来报,说是这妮子在马车内自尽,幸好发现的早,此刻人已送往西厢止血救治。
他当时听完这个消息后,就马上后悔了自己对她的种种行为,而且一直魂不守舍的担忧着她的安危,并命白鹏飞形影不离的看住她,以防她醒来再度想不开,不过照她这会子那中气十足的嗓音来看,他的担心,倒是显得有点多余了。
文轩悄悄步入寝殿,茗慎丝毫不觉,依旧窝在白鹏飞的怀中,大言不惭的数落着他的不是,几乎用尽了她毕生知晓形同坏人的词汇,那凶巴巴的模样像头发威十足的小老虎,惹的白鹏飞连连发笑。
“本王竟然不知,原来在慎卿的心中,我是那样的十恶不赫!”冷刹无情的声音传来,当真是枉费了他那把醇厚如酒温润嗓音,随后就看见文轩黑着一张斯文俊雅的容颜,大刺刺的出现了二人面前。
二人同时望向文轩,白鹏飞立即将拥在茗慎肩头的手放开,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