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彩凤穿着碎花茜纱百合裙,外套浅红罗衫走了进来,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的人参乌鸡汤,扑鼻一股子鲜香,又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药味。
“小姐,快趁热喝了吧,您都好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彩凤走到茗慎旁边坐下,舀了一勺递到她的唇畔。
茗慎乖乖张开嘴,喝下几口后,突然胃里猛的一阵翻腾,于是快速的别过脸,朝着地上的珐琅痰盂里吐起了酸水,甚至把刚刚吃进去的那几口汤,也全都给吐了出来。
彩凤见状,忙丢下碗去抚她的背,希望能令她好受一点,急惶惶道:“小姐您这到底是患了什么奇怪的病症,竟然这般折磨人,害的您食不下咽,夜不安寝的!”
茗慎呕得眼角泛起了泪花,待喝了茶漱完口后,这才缓过劲来,慢慢道:“我根本没有病,秋姑姑说这是很正常的反应,所以,你不必大惊小怪,也不许说出去,知道吗?”
“哦!”彩凤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不放心道:“可是小姐,您整日吃下东西,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是了,再没胃口,也得勉强吃些才好!”茗慎苦笑一声,手掌轻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又道:“不如你去小厨房,弄些枣泥馅的山药糕来吧,我正想着那个味呢。”
彩凤闻言点头,称是离去,就在这时,小石子神色匆匆的闯进了暖阁,打了个千,气喘吁吁道:“奴才给慎主子请安!”
茗慎低眉看了他一眼,见他额头冒汗,应该是跑的太着急的缘故,便问道:“出什么大事了吗?看把你给急的!”
“慎主子且安,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主子的一位故人,拖奴才给您送来一封书信而已!”小石子嬉笑说道,并主动起身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的交到茗慎手上。
茗慎接过信件,颦眉端样一番,见字迹苍劲有力,便知是出自男人的手笔,而此刻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无非也只有文浩而已。
于是,她轻瞥了一眼旁边的小石子,冷笑问道:“你跟睿亲王多久了?”
小石子脸上一红,腼腆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慎主子的慧眼,奴才祖上三代都是睿主子的家生奴才,可奴才却打小被家人送到了端亲王府做眼线,自打慎主子您嫁进王府之后,睿主子便命奴才想办法到您身边伺候,说是方便知晓您的一举一动!”
“难为他竟这般用心了。”茗慎淡淡叹息一声,又忍不住问了句:“他只让你送信来吗?没有传什么话?”
小石子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