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一瞬间的冲动,是那么迫切的渴望见他一面,无意识的将珠子慢慢送殷红小巧的唇边浅浅的一吻,一片冰凉在她柔嫩的唇瓣波荡开,像是雪花飘落在冰面上,刹那间的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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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寂寞的午夜,繁星璀璨,玉轮般的银月悬挂天际,将闪闪发亮的清辉洒在人间,使得周围的花花草草覆了一层乳白色的轻纱,为这个湿湿暖暖的夏夜,更添了一种朦胧迷离的美。
提督府,展鹏堂的庭前的枫树林间,白鹏飞一袭玉色生辉的丝制白衣,坐在花厅与慕容凡对饮,一个仿若是白衣居士,一个紫芝仙,两人半醉半歌半笑谈!
“列国皆畏惧大金皇朝的百万雄师,殊不知,金朝的兵权已经三分,一是老昏君手中专属帝王的三十万皇家禁卫军,二是追随睿亲王南征北讨多年的三十万虎狼之师,还有四十万铁骑在纳兰老头的手中。”慕容凡紫罗袍共黄金带,手执酒樽扬起脸,神秘的瞳仁悠远的透过月色,荡漾在朗朗星空。
白鹏飞长发未束,如泼墨青烟般散在腰间,明亮的月光照耀在他刚毅的脸庞上,为他硬冷的表情,渡上了一层温润的光芒,令他的粗矿的嗓音也显得慵懒了几分:“睿亲王负气出征南安国,老昏君看似十分不满,但却把虎符和手中的三十万禁卫军全都给了他,可见事情根本不似表面上那么简单!”
“皇帝肯交出兵权,也许是想让睿亲王将来登基以后,有足够的兵力能够和纳兰慕枫那个老匹夫分庭抗礼,也未可知?”慕容凡唇边绽放一朵俊美如花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说道。
白鹏飞不以为然道:“还是不要大意的好,我总觉得老昏君一定是察觉到什么,所以才和睿亲王合伙上演了这一出父子决裂的大戏,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因为若趁着睿亲王离京之际,咱们动了不臣之心的话,那么,纳兰老头一定会浴血奋战到底,到时候两军交战起来,双方互有折损,睿亲王在杀个回马枪过来,拨乱反正,那他可就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坐收渔翁之利了!”
“照你这么说来,老皇帝玩的这招真够绝的,这是打算把咱们端亲王府和纳兰一族给连根拔起啊!”慕容凡自斟自饮,唇角笑意浅淡,依旧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白鹏飞品了口酒樽里琥珀色的花雕酒,缓缓道:“其实老昏君忌惮纳兰家兵权不是一两日了,否则也不会为了遏制纳兰慕枫的势力做大,当年不惜将嫡亲的胞妹下嫁与他,这会子老昏君估计更加害怕娴贵妃和纳兰慕枫勾结一气,在他百年之后,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