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芳.
檀香本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却也难以化解白凤兮内心的浑浊气闷.于是她干脆抓起白玉莲瓣酒壶.仰头发疯似的往嘴里灌了个痛快.
“婶娘.何苦來呢.”寒冬涎着脸凑近.叹息劝道:“生气归生气.也犯不着拿自个儿身子作践呀.婶娘快别如此.”
“本宫偏要作践.反正此刻把自己作践死了.皇上也是不会心疼的.真想不明白.翊坤宫里的小表子到底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凭什么她一个窑子里出身的娘都能封一品诰命.本宫的生母还只是个二品命妇呢.凭什么呀.”白凤兮死死忍着眼泪.委屈难禁.换换趴倒在炕几上.秀丽的面容写满哀伤.任谁见了都会心疼不忍.
自打她入住这座象征恩爱的关雎宫.皇上硬是一次也沒來过.所有昔年的情意缠绵.都在度日如年的等待里燃烧殆尽.泼天的富贵怎敌得过晚來风急的惨惨戚戚.独自怎生得黑.三杯两盏淡酒.也难将息满腹的黄花堆积.
“婶娘.奴才可是听说.翊坤宫那位会些邪门外道的功夫.要不然.她现下都病的不能再侍寝了.皇上叔父干嘛还夜夜留宿在她那儿呢.”寒冬冷笑挑唆道.他可始终沒忘当日的断根之恨.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借助婶娘的手.把茗慎给扳倒才算.
白凤兮一边摇晃空酒壶一个劲的朝下倒着.一边烦躁不已的咕哝道:“那又如何.反正皇上喜欢她.当然是想怎么抬举.就怎么抬举了.难道.那个小表子还敢在皇上身上玩弄巫蛊之术不成.”
寒冬好心的帮她装了一壶新酒.递上去阴柔一笑:“那也说不定.您不觉得.自打皇上叔父有了承欢公主以后.就变得十分反常了么.”
白凤兮哼笑一声.狠狠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目光渐渐变得灼热模糊:“其实.在承欢公主的百日宴上.本宫就觉出皇上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了.那天他看慎妃的眼神里面.泛着本宫从未见识过的柔情.”
寒冬见她伤心欲绝.不但不安慰.反而愈发卖力的挑唆起來:“翊坤宫那位肯定是在皇上叔父身上使了什么勾魂迷心的巫蛊之术.要不然.凭着皇上叔父和婶娘恩爱多年的情分.怎会对您如此冷待.”
白凤兮闻言.狠拧着柳叶细眉.迷蒙的眯起明眸.歪头问道:“你说.那什么勾魂蛊的.会不会伤着皇上的身体啊.”
“怕是要吸干皇上叔父精血才算.奴才老家那片儿.就有个用这种蛊术的女人.后來她也是因为气血亏损而病倒的.跟慎妃的症状.简直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