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书]吧虽然茗慎这半年过得缺吃少穿.形同冷宫生涯.但是昭阳殿内玉堂金马的装潢却依旧华丽奢靡.沒有因为她的失宠.而褪色原本的金碧辉煌.
雕栏玉砌犹在.只是.依旧可以从细微末节找出凄凉的境况.就比如此刻.诺大的昭阳殿除了秋桂.竟然连个伺候人的奴才都沒有了.而且整个大殿内外.全都空荡荡一片.好像遭了抢劫一般.但.具体少了什么连文浩自己也说不上來.
还有寝殿中的两个鎏金兽面大暖炉.以前可是烧着炽红的箩炭.将整个宫室烘的温暖如春.文浩还记得那是他顾惜这小东西体寒畏冷.专门命内务府赶制的.可如今这炉子里面.怕是已经冷如死灰了吧.
否则殿内怎会这般阴冷.虽然他的衣袍也被雪水洇透.但一向体魄还算是健硕的他.竟也耐不住这殿中的寒气.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同置身在一个奢华的冰窖里.真不知这个怕冷的小东西.是怎样熬过那五更的罗衾寒.
文浩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茗慎.越看越心痛.光晕淡薄的黑暗下.她娇小的身子瘦的仿佛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还时不时地的抽搐几下.湿透的黑发散乱地半遮住青白湿润的脸.越发像一朵衰败在锦绣堆里残梗枯荷.流露出一丝被风雪摧折之后的凋零……
此刻的她浑身冷如霜雪.嘴里不断哼唧出吴侬软语的声音.似是难受又好似在低咒.文浩皱了皱眉头.也不打算细听她那些乱七八糟的傻话.反而是略显烦躁的开始去解她身上湿透了的衣裳.
秋桂不知道从哪里翻找出來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一一点燃后.终于使得原本昏暗沉沉的殿中骤然亮堂了许多.也因此.清晰的看到了茗慎此刻的模样.
只见她神志不清的乱扭着身子.湿乱长发像水藻般缠在珊瑚色的弹花软枕上來回翻转.衬得她原本发青的脸色.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纸白.柔弱稚嫩的好似一朵隔夜衰败的白莲花.只把人看得心疼不已.
于是.秋桂急忙走上前想要帮忙.却被文浩一把推到了地上.只见他头也不抬的拉扯着茗慎的中衣.削薄的唇里爆出一声冷喝:“还不快去烧酒.你沒看到她一直在抽筋吗.”
秋桂瘫跪在地上.积攒心胸的委屈在也忍不住.化作了一滴泪水滑出眼眶:“回禀皇上.由于我家主子不喜好杯中之物.皇上这半年也不常过來.所以昭阳殿内根本沒有储酒.”
“怎么会沒有?这半年來宫里大宴小宴不曾间断.该有的赏赐朕也一份也沒少过你们.怎就连坛子酒都找不出來.”文